苏遇躺在chuáng上,面色白得泛青。卫卿诊了诊他的脉象,顾不得其他,扒了他的衣服,展开羊皮卷,一根根银针就飞速地扎了下去,先稳住他的心脉。
然后再着手bī毒,苏遇bī出了几口毒血,又服下了卫卿给他的解毒丸,可以暂缓毒性,争取足够的时间给卫卿研制出解药。
卫卿从后半夜里一直忙到天亮,期间殷璄还帮她记录药单。
这次大都督准许他的夫人到首辅府来,并且他自己还亲自来,令首辅府上下大为咋舌。
殷璄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该去上朝了。他随后把锦衣卫留在了院子里保护卫卿,直接就从首辅府出发去上朝了。
卫卿调试了好几副药,清晨时分,终于给苏遇灌下一碗汤药。
苏遇醒来时,缓缓睁开眼帘,晨光漏进屋子里,满屋都飘散着一股浓浓的药味。
女子的身影辗转在各个桌面来回忙碌,桌上摆着各种各样的药材,之所以就在苏遇的屋里调制解药,也好方便卫卿及时观察他的情况。
苏遇还以为是梦。
因为唯有梦里,她才会离得这般近。
他一直静静地看着她,眼里闪烁着微光。
正逢药炉上的药罐子,噗嗤噗嗤上下拍打着。卫卿忙移身过去,把药滤了出来,回头看向苏遇时,发现他睁开了眼睛,不由愣了愣,随即自然而然道:“没白忙活一场,总算是醒了。”
她端了放凉的药到他chuáng边来。
现在他醒了,自然由他自己来喝药。他便撑着身坐起来,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寝衣,因为有伤随时待处理的缘故,并没有系上衣带,露出了微敞的胸膛。
苏遇喝了两口,给呛着了。
卫卿只好动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又道:“昨天首辅就应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