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鸣也是!”江萍冷冷地道:“而且人家可是以有心算无心,姜公估计是死定了。”
“那我们怎么办?”韩钲一下子慌了:“咱们两個修为都不高,要是撞上了对方的高手?”
江萍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逃,还能怎么办?坐在这里等死?杨立新那帮属下应当是为了钱来的,不见得肯吃苦耐劳地进山来搜我们,真正要我们命的肯定是漕帮贺一鸣这帮人。姜公就算是死,估计也会给我们争取一点儿时间,所以我们得抓紧时间逃啊!”
“只要逃过了这一劫,回过头来,我一定要把漕帮连根拔起!”韩钲愤怒之极。
“先能逃出去再说!”江萍道:“人家既然敢动手,必然把前因后果都想得清清楚楚了,到时候别说是你,便是伱爹,想找后手也不见得找得着人。还把漕帮连根拔起?你知道漕帮有多大影响吗?有多少帮众吗?这些帮众又有多少家眷吗?这是数十万人的生计和稳定。你找不到领头的,这些普通人你能把他们怎么样?你信不信,到时候漕帮另外一些领头的跑去找你爹,说要归顺,你爹能立马忘了你是被他们漕帮的人杀掉这回事,最多取了贺一鸣的人头。”
“姜姜,你怎么懂这么多?”被江萍反问得有些张口结舌地韩钲一脸佩服地看着江萍:“这些事情,你都是听太后讲得吗?”
“多读书,多观察!”江萍道:“跟你爹多学学他处事的手腕和态度!”
“我书读得很多,也跟在父亲身边观政,可老是被父亲骂得狗血淋头!”
江萍哈哈大笑:“就你这水准,没有揍你,看来韩郡守对你还是挺溺爱的,回头我说说他,以后你再像现在这么不长进,就把你屁股打肿!”
“姜姜,你可不能落井下石,你要一说,我以后可就没好日子过了!”韩钲大惊失色。
以江萍的地位,他这么一说,韩锬绝对以后的教育便要从说服教育变成棍棒教育了。
江萍瞥了韩钲一眼,一溜烟地爬到了大树顶部,河道之上空空如也,那两条大船,现在也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
只是远处隐隐约约地能看到马队的影子。
应当是漕帮那些人。
江萍从树上溜了下来,把韩钲一提,便扛在了肩上,大步向着大山深处走去。
韩钲身高至少也有八尺,江萍最多也只有六尺,娇小玲珑地扛着牛高马大的,怎么看都有些不和谐。
被扛在肩膀的韩钲有些无地自容。,
早前还大言不惭地说要保护江萍呢,结果自己现在成了累赘。
自己和江萍都是御气修为的水准,怎么真到了有事儿的时候,差距这么大呢?
难怪人家姑娘瞧不起自己。
“姜姜,姜公真会死啊?”
“这个时候,只怕已经死了!”
“你不伤心吗?姜公对你可好啦!”
“伤心有什么用吗?”江萍冷笑道:“等我回到了丹阳,给他儿子加官进爵,给他姜家多些荣耀与财富不就行了。他为了我死,本来就是应当应份的事情。没有保护好我,让我现在像条狗似的逃命,已经是他失职了,我没有追究他的责任,已经是宽洪大量了好不好?”
韩钲立即闭上了嘴巴。
想想还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