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些理,你这是陷大将军于死地!“
熊绎拍案暴怒,一巴掌下去,桌上的杯儿碟儿尽数被扫到了地上,坐在上首本来噤若寒蝉的新皇帝熊端更是被吓得一挺身便站了起来,眼神儿在熊绎与那伟两人之间转来转去。
“首辅好大的脾气!”那伟却是没有动气,难得的心平气和。
数万大军进京,此刻丹阳已经尽数都在他的掌握当中,自然没有必要生气。
反正像熊绎这样的人,你再看不惯,也得让他活着,最好还能让他帮着你做事,所以只要这老东西没有拔刀子往自己身上捅,其它的一切嬉笑怒骂皆是浮云,没有什么可生气的。
这是胸有成竹者的云淡风轻。
“你本可以加大攻势,牵扯敌军,从而让大将军能够脱身而出的!”熊绎怒道。
那伟嘿嘿笑起来:“首辅不谙军事,当真是吃根灯草,说得轻巧!我数万大军可是与项大将军的兵马同时出兵的,我们一路迭经险战,已经打到了汝阴城下,可项大将军却在同安郡迟疑不前,最后还被人偷袭安渡桥,断了后路包了饺子。如果说水师不失败,那某倒的确可以牵扯一下对方兵力,但水师大败亏输,我再不走,要是也被对方抄了后路,那岂不是也回不来了!”
一边的周正听到这里,不由扁了扁嘴,汝阴和永安这两地有多少兵马上有数的,他们在水师获胜之后,只能在两个地方之中选择其中一个来包围消灭。
很显然,在战事之前,对方就已经计划好了,选择的对象是项鹰项大将军。
汝阴那边,就是一个空壳子!
那伟真打的话,的确会付出不菲的代价,但他绝对能拿下来。
只不过在那伟看来,打下汝阴的收获,远远比不上他返回丹阳城的收获更大。
只是这种事情,大家心里都明白,但要摆到台面之上,却是谁也不肯承认的。
周正甚至觉得,
那伟肯定与江芊或者李大锤有了直接的接触,要不然他怎么可能把撤退做得如此行云流水?
从事后反馈上来的情报看,那伟甚至没有对敌人的追击做任何防范性的措施。
他这是笃定对方不会追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