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氏在全国各地的田亩,加起来大概超过五百万亩!”
“多少?”那伟的眼睛顿时就瞪得铜铃般大小。
“王爷,这些土地可都是上田。”朱赤道:“替项氏耕种的佃户,超数十万人。另有丝织作坊百余,每年出产上好丝绸数十万匹,而且项熊二氏,把持着咱们大楚丝绸上下游所有产业的定价权,想让它涨,它就涨,想让它跌,它就跌,光是每年操纵行情,他们就从中谋得绝大利益!”
那伟涨红了脸,他自己本身就是盘踞一方的大豪,对于项氏的豪富自然是有心理准备,只是朱赤只说了几桩,便已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王爷,项氏这只猪,已经养了几百年,养得无比肥硕了!”朱赤走到那伟跟前,咬牙切齿地道:“宰了这只猪,咱们大家都可以过年了。王爷,你的数万兵马,不需要抢掠百姓,不需要加赋加税,便可以让他们有丰厚的薪饷,甚至可以分给他们田地,铺子,让他们对王爷您更加的忠心不二。”
那伟的喘息之声渐渐地粗了起来。
“可是这窝猪圈却有一个强大的守护者,以前我们无法下手,便是您现在手握数万重兵,也不敢随意地动他们。为什么?不就是因为项鹰是先天高手吗?一旦打蛇不死,便后患无穷。现在有机会了,只要项鹰一死,这一窝肥猪不就是王爷您的囊中之物了吗?”朱赤道。
“你也想分一杯羹?”那伟看着朱赤,笑问道。
朱赤毫不掩饰,点头道:“当然,王爷,这些年来,我们朱氏的产业差不多都被折腾光了。江芊上台,我们被掠走了七成的财富,前一段时间江芊垮台之后,项熊二氏又借着这事,拿走了我这几年好不容易攒起来的一些家底儿。我,自然想要连本带利的拿回来。要是让他回来,我不会有机会。要是让他赢了,我朱氏甚至连翻身的机会也没有了!所以,我要弄死他,我要让百年项氏彻底垮台!”
朱赤越说越兴奋,脸色潮红,挥舞着双手,大声道:“王爷,一鲸落,万物生啊!”
“好一个一鲸落,万物生!”那伟仰天大笑起来了。
朱赤兴冲冲的走了。
“你决定了?“神巫自一侧房中缓步而出。
“一鲸落,万物生!”那伟一字一顿地道:“神巫,熊氏是皇族,不好直接弄,可项氏不一样,只要项鹰一死,再把他们弄臭,便可以正当名份地将他们的一切据为己有,刚刚朱赤所说,您也听到了,有了项氏之财,我们便真正可以在这繁华之地站稳脚跟,可以反哺家乡,然后又可以让家乡的子弟兵来巩固我们的一切,这就形成了一个良好的循环!”
“朱赤这人,只怕没那么简单!他必然与李大锤这些人有勾结,说不准这个消息,就是李大锤刻意让他透露出来给我们的!如果我们真杀了项鹰,那与项氏就是不死不休之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