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的工作危险,就算现在,也不怎么想, 如果自己哪天死了,不干不净地死在哪片荒野,也只有易无澜会给他去收尸火化,捧着骨灰埋葬他。
盛凌在声色场见惯了太多逢场作戏,对发生关系这事儿有原则和洁癖,认为婚姻关系下,才能催生□□关系,现代社会男男女女都开放,他自己却过不了心里这道坎。
年少时候盛凌意气风发,天地不怕的狠性,大院里那帮人跟着长辈学分派别,有时候打起架来极狠。
盛凌因为荣慧的继母身份受歧视,没少跟人打过架。
有时候满身是伤,一瘸一拐回去也没人在意,就随便买点药擦身上熬过去。
第一次见舒林青的时候,他刚打了一架,满脸血,被学画回来的舒林青碰到,舒林青吓愣了了,还是看不过眼拿了棉球和药品来帮他清理伤口。
边擦边不知人间疾苦说盛凌的血颜色不错,比他那些几千美金买回来颜料好看。
盛凌想过和舒林青一辈子,他可以去拼,为两人的未来挣出一片天地。但在变故发生之时,舒林青退缩了,两人的恋爱却以极其惨烈的方式结束,舒林青支撑不下远走他乡,他则被盛家当做弃子扔进了死亡率最高的特训营。
离婚协议书的白纸黑字显得有些刺眼。
盛凌掸落烟灰,发了狠地想,易无澜要离婚,那就离婚。
就像那么多人说,只是替身,婚姻改变不了两人感情的本质。
心跳得极快,盛凌看着燃尽的烟。
满是空荡的发慌。
易无澜,易无澜!
许特助打了盛凌好几个电话没接,记起昨晚盛凌在飞机上说过自己去南花路,一个多小时后会议就要开始,那个摆谱摆得极大的跨国公司终于放下架子愿意坐下谈合作。
许特助来南花路232号的时候,盛凌已经换了一套西服,神情略有疲惫:“走吧。”
许特助低着头应声。
临上车的时候,听到盛凌淡声问他:“费洛蒙比赛结束后有一场晚宴,是不是发过邀请函?”
许特助愣了一愣,答道:“是的,不过您之前有安排,就推拒了。”
盛凌坐上车,明暗光影落下,越发显得他面容冷峻:“今晚去这场晚宴。”
离婚可以,但要当面谈。
许特助勉强压下自己的震惊,公司里流言满天飞,他这几天也跟着听了一些,关于盛凌易无澜和舒林青。
这场晚宴舒林青和易无澜可都会在啊,盛凌现在也去,刚刚又出了直播被离婚的事。
许特助:……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作为精英的脑子都不够用了。
*
费洛蒙香水现场。
比赛早上八点就开始,不止是香水瓶的设计争夺,还有这款商品的代言人选择。
粉丝和路人一早就挤进直播间——
“羽凡哥哥我来了!各位请关注我家哥哥1.11号的新歌哦”
“哪个是易无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