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两人无话,易无澜抬眼看了看盛凌。
这五年在盛凌身上留下的痕迹也不怎么多,看着和五年前差别也不大,唯一的区别是,更成熟了些。
不过易无澜没什么生疏之感,他太了解这个男人,所以一眼言言就能看透。
也可能是盛凌给了易无澜一眼看透的权力。
凌晨三点,外面漆黑一片,整片休息区域除了盛凌和易无澜空无一人。
两人像是回到那短暂一年的婚姻中,盛凌处理公事,易无澜就在旁边画画,随手乱涂,然后时不时聊两句。
易无澜饮尽最后一点茶,站起身准备回房休息。
盛凌出声叫住:“无澜。”
易无澜下意识回头,盛凌单手推开窗:“你看。”
漆黑的天空炸起了烟花,湖边也摆满了小时被称作“火树银花”的烟花。
闪闪耀耀在夜里升起又落下。
盛凌不发一言,好像真是想和易无澜看这么一场普通又灿烂的烟花。
易无澜静静站在那儿,维持着刚才姿势,看着烟花炸开,然后闪耀一样又消逝。
易无澜想起什么:“城区不让燃放烟花。”
盛凌温声:“这是城郊。”
易无澜:“哦。”
摆放的烟花很多,燃放了大概十多分钟,最后的烟花是特制的,“砰”几下上天,在漆黑的夜空里燃放出星空模样。
盛凌轻声说:“无澜,生日快乐。”
盛凌这五年走过了江城许多条长街,没再让人去查资料,而是把易无澜自小的生活轨迹跟着走了一遍。
最早易无澜家还没那么富有,易母常带着易无澜住在外家,在一条小巷子里,是个小院儿。
易无澜的外家不算大富大贵,但是小钱还是有的,在市中心也有两套房子。
只不过老人家习惯了住院儿,于是易无澜就跟着易母一起住在院子里。
易母是独生女,长得又漂亮,人温柔又和善,院子里不少人熟悉这母子俩。
盛凌走过去稍问一问,还有许多人有映像。
“哦哟,无澜那小孩儿可乖啦,又俊。”
“又聪明,他妈也长得好看,宠着他啦。”
“可不是,那会儿烟花是个贵价玩意儿,澜澜生日就给摆一院子放。”
“那烟花名儿也好听,叫火树银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