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能力,仿造一个请柬实在是容易, 能把请柬从颜色到里面的字迹花纹做得一模一样,只除了把名字改了。
本来易无澜是不想玩这么大的, 耐不住李富贵在旁边怂恿。
那次温泉回来, 李富贵天天旁敲侧击,试图问出易无澜多要的那份请柬是要带谁来,是不是易无澜藏在国外的对象。
易无澜反复否认, 最后被磨得不耐烦, 只好说就是拿着逗逗盛凌的。
等盛凌拆开,就能看到上面的名字不是易无澜。
估摸着盛凌知道自己被逗后,应该还是会去参加婚礼, 以盛凌的身家财力, 给李富贵随的礼份量不会轻。
羊毛不薅白不薅。
李富贵听到愣了一下,立马敏锐道:“逗逗他, 澜儿,你对他还有意思啊?”
易无澜转动着手里的笔:“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
李富贵:“不是,什么意思, 是说你不知道自己对他还有没有想法吗?为什么是盛凌啊, 虽然是比舒林青强点,不过,不过, 不过,”
不过了半天,也没出来半句话。
盛凌那做派,他也看到了,全程眼里心里也只有一个易无澜,但谁能保证眼见就为真呢?
何况李富贵当初扎扎实实为易无澜心酸了好长时间。
以至于听着这名字都憋气。
“嗯,”易无澜清淡道:“确实是不知道,他现在,变化很大。”
还挺好玩。
李富贵拍板:“那就这样,玩笑开都开了,你不如就把请柬上的名字改了,要玩就玩个大的!”
“盛凌现在怎么着了我没看到,我是真想看看他要怎么做。”
李富贵那几年真是心疼惨了易无澜。
易无澜放下笔,剪了一枝窗外的花:“没必要,我也就是逗逗他,顺便让他给你送份礼,富贵这是你和嫂子的婚礼,你就不怕嫂子捶你。”
李富贵立刻表示:“你嫂子不会捶我,我跟她提过几句这事儿,她比我还想锤盛凌。”
旁边传来一个女人笑声和李富贵的哎哟声。
电话被换到一个人手里,女声笑说:“无澜,你别有心理负担,我和富贵婚礼你也知道,怎么好玩儿怎么来,反正我是支持富贵的提议。”
“哎,还有,富贵说你不愿意做伴郎,我听到还挺失落的,好不容易富贵朋友有你这样的,还不愿意做伴郎。”
易无澜无奈笑道:“嫂子,我毕竟,”
毕竟是离过婚。
女人打断:“没什么好毕竟的,我把礼服给你寄过去,要是大了小了我再订做,时间还来得及,伴郎位置永远给你留着。”
电话飞速挂断,显然是不给易无澜拒绝的机会。
电话挂了,李富贵又疯狂戳微信,并且表示自己可以友情给易无澜做一张请柬,专用于易无澜逗盛凌。
李富贵一连戳了三天,大嗓门天天在易无澜耳边吼。
知道易无澜可能拉黑自己,李富贵用的还是他对象的微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