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楚应汶不想弥补霍连山,为了息事宁人,他也会选择给一笔钱或者给资源。
刘姐把一切都盘算过了,觉得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大买卖。
身为一个经纪人,就是要替艺人抓到最赚钱的路子,搞到最高档的资源,亲手捧他上星路。
想着,刘姐捏着结果,拿出手机,拨打了霍连山的电话号。
——
清晨。
太阳从来不等伤心人,新的一天怎么样都要来,你熬得过去就是新的一天,你熬不过去,就要永远活在过去里。
没有人知道,霍连山正踩在自己的伤口上,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去练舞室之前,霍连山一个人在洗手间里待了许久。
镜子前映着他的脸,还是那张眉目凌厉,神色淡漠的脸,但他看着看着,突然觉得自己的脸很陌生。
洗脸池的水哗啦啦的响着,冰冷的水珠偶尔会溅到他裸露的手臂上,霍连山一动不动的站着,看着自己的脸。
他好像第一次认识自己一样,觉得镜子里的人可怜又好笑。
他对于自己的一切都懵懂无知,甚至不如一个外人来的清楚,他的所有喜欢和示好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笑话,他过去说的每一个字汇成了一个耻辱柱,他被钉在上面,回头看去,全是愚蠢的自己。
水龙头的水还在激烈的往外流,哗哗的水竹打在光滑的洗手池壁上,霍连山在某一刻猛地挥手,“嘎吱”一声关上了水龙头,然后快步往外走。
今天的训练还要照常进行。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霍连山是最稳定的那种人,哪怕他的生活拧成一团乱麻,他也会找到方向继续走下去。
但在他即将走进舞蹈室的时候,却看见刘姐从远处快步走过来,步子迈的极大,高跟鞋把瓷砖打的“啪嗒”响。
霍连山顿住了开门的动作,然后迎着刘姐走了两步。
不知道刘姐跑了多久,额头上都带了汗了,堪堪稳住身形,扶着墙,一边喘气一边蹙眉问霍连山:“手机怎么关机啊!我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
“进宿舍了。”霍连山顿了几秒,回。
意思是宿舍里不能玩手机,有摄像头拍摄。
刘姐缓了一口气,说:“那个女——”
霍连山抬眸看来。
刘姐立刻改口:“那位李茹李女士确实算是你母亲,昨天晚上刚在做的鉴定,你看看结果,还有,刚刚有人来找过我,说要单独约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