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之鸷扯了下唇,跟对待应慕怀的态度截然不同,肉眼可见的没耐心。
闻堰气笑了:“就这么对你爹?”
闻之鸷低眉:“是不是爸拿枪指着你脖子让你来跟我告别的?”
“……”闻堰一脸被戳中了心事的尴尬,舔了舔唇,随后笑了,“怎么会,我主动来的。”
“有事?”闻之鸷问。
“没事儿,就说两句。”这两句大概也说完了,他穿着身休闲的黑色T恤,工装长裤,衣服底下蕴含着难以言说的爆发力,叼着烟思索半晌后,在兜里掏弄了半晌。
时恬看着他,在以为他要掏出把枪或者定时炸弹时,看见了两封红包。
闻堰递时恬手里:“接着,我和他爸的。”
时恬懵了:“啊?”
闻堰一把给红包塞他手里:“拿着,第一次来我们家,见面礼。”
闻之鸷他爹性格直硬,又在队伍里染了一身对付地痞流氓的流里流气,说不出几句话就挥挥手,转身走了。
时恬捏着两封沉甸甸的红包,怔怔的,看向闻之鸷。
“给你的,”闻之鸷说,“收着吧。”
时恬拆开,东西还不少。没有现金,全是支票,地契,合同甚至一张金光闪闪的政府证书,上面赋予了配备亲卫队的高级特权。
支票上全是0,地契是一片海域外加大陆架附近的岛屿,甚至配备了军队。
时恬拎着这几张说不清重量的东西,再往里翻是一张闻之鸷幼年时期的照片。
那是闻之鸷第一次出席闻家事务,记得当时全国报纸都在报导。而时恬跟顾澈还流落在外,顾澈跟小孩儿上钢琴课,时恬拿着牛奶,在小院一台电视机看见了小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