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想找你玩,我太无聊了。”
叶嘉早就习惯了陈琅无厘头的热情,只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你的朋友们呢?”
陈琅的语气有些失望,“他们都回家过年了。”
“你没有回家过年?”
“没有。”陈琅似乎并不想提这件事,草草带过后又恢复了兴致,“你什么时候上班呢?”
叶嘉还没来得及回答,背后忽然抵上了一面结实的胸膛,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上,雪松的味道混合了洗发水的香味清新又性感。叶嘉呼吸一窒,握着手机的右手有些不稳,许瑞白似乎十分了解他的紧张,修长有力的手指附上他的右手,帮他稳稳的握住手机。
电话那头许久没有得到答复的陈琅有些不耐,“叶嘉?”
“嗯,在。”叶嘉的脑袋已经一片空白,慌乱的回应。
“刚刚怎么了嘛?”
“没……信号不好。”
湿热的舌头在他的耳际游走,不安分的左手已经伸入他衣服的下摆,惹得他阵阵战栗。
“哦哦,我刚刚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听到了吗?”陈琅不疑有他,重新问道。
房间里太过安静,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晰的传来,许瑞白有些不满的用牙齿轻轻的在他的后颈上嗫咬。
“我……嘶……”
脖子上传来一阵疼痛,叶嘉皱着眉发出了声音,握着手机的手指也忍不住蜷了起来,许瑞白竟惩罚似的咬在了他腺体旁边。
“怎么了怎么了?”陈琅紧张的问道。
“没事,撞到了。”叶嘉难耐的推了推身后的人,挣扎着想要离他远一点,奈何力量悬殊,越是挣扎便越贴得越紧,房间里信息素的味道越发浓郁纠缠,他好像也有些动情了。
“怎么不小心一点?”
“嗯。”
刚答了一声便被许瑞白的吻堵住了嘴唇,伸出舌尖与他交缠,叶嘉想把电话挂断,手掌却被许瑞白紧紧的按住,许瑞白大概铁了心要叫他难堪。这样羞耻的画面让叶嘉心理上难以承受,连眼角都止不住渗出委屈的泪水。
陈琅似乎也意识到了电话那头的异常,“小嘉,你……身边是不是有别人?”
许瑞白稍稍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与他额头相抵,而后轻笑出声,压低了声音在他的左耳说道,“他问你身边是不是有别人呢。”
叶嘉说不出话,眼神哀求的望着许瑞白,他已经无暇顾及其他,只想求许瑞白让他赶紧挂断电话。
许瑞白似乎很满意他现在的表情,嘴角噙着一抹笑,神色里尽是胜利者的骄傲,他轻轻松开了抓着叶嘉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的手机,仿佛那是他莫大的恩赐。
叶嘉连再见也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匆匆忙忙挂了电话,他的心脏还在狂跳不止,脱力的扶住了一边的窗台,惊魂未定的喘息,这样狼狈的时候他哪里还有闲心去想陈琅会如何看待自己,哪里还有精力去在乎自己的尊严与形象。
许瑞白总是这样,把自己逼到墙角,这样只要对方稍稍退让,自己就会觉得他已经给了自己最大的宽容。
最后便是自己丢盔卸甲,节节退让,毫无后路。
许瑞白怜悯似的攫住叶嘉的下颚,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叶嘉的眼角还挂着未干的眼泪,眼神倔强却哀伤,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如果这就是许瑞白的目的,那么显然他已经大获全胜。
第二天一早,叶嘉睁开肿胀的眼皮,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怔楞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置身何处。他动了动自己酸软的身体,挣扎着坐了起来,感觉到脖子后面传来一阵刺痛,那是许瑞白故意留在自己身上的印记。
昨晚实在是太荒唐的一夜,许瑞白把他折腾到凌晨才肯罢休,做的每一次冲刺,说的每一个词语都带着警告的意味,换了无数个姿势似乎誓要找到他最羞耻的地方,逼他说出最不堪的词语,以求碾碎他全部的自尊。
叶嘉环顾了四周,却并未见到许瑞白的身影,拖着疲惫的身体下床,找了一条高领的毛衣套上。
客厅里没有人,只有陈静正在厨房里准备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