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四年之痒 阿鲸 912 字 5个月前

擅自流浪的后果是更严格的监视,他再没有权利回到纽约,也再没有权利离开他们的视线,他开始学着收敛和温和,用虚伪的顺从换来了画画的资格,即使他所有的画都只能为了许家而画。

当他回到尘俗之间,再没有什么自我可言,他寻找另一种方式宣泄,香烟,酒精或是醉生梦死的一晌贪欢,以求找到更为具象的自由。

肢体纠缠,液体交换,他不在意身边的人是谁,谁也并不在意他。

高潮让众生平等。

他在每一个黑夜最深的梦里感觉自己在下坠,他梦见自己在下落,无尽地下落,在落地之前死亡。

不过是困兽之斗。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在不同的纠缠里感受着相同的厌倦。

有一天他在熟悉的下落里面看到一点星光。

“to reach the unreachable star.”

——去摘,遥不可及的星。

叶嘉。

那是超越了情欲的更高级,那是他不可名状的渴望与需要,仿佛久未有人光临的繁星找到了生命体,迫使他进入一场与灵魂的对话。

与其说是叶嘉日日在战战兢兢的找他聊天,不如说是他在焦急万分的等待着叶嘉来与他聊天,他喋喋不休的说着些关于,自由,关于灵魂的漂亮话,那是延伸至那三个月以外的,对人生的热望,他贪婪的浪费着叶嘉的时间,不惜用虚伪的温柔留住他。因为唯有在这样的时刻,他才能在这禁锢之地的罅隙中,偶尔喘息。

叶嘉问他,“我和你聊天会不会打扰你画画?”

他说,“不会。”

怎么会?

明明是我在得寸进尺的占据着你得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