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冀丁抿着嘴唇,不着痕迹地打了他一巴掌,说:“那你酸着吧。”
苏春桃熬到了零点,眼睛都打着颤,偏要等倒计时,嚷嚷着“生活要有仪式感”。
对这种基本属于没必要且做作的行为,秦尚并不算支持。但奈何家里的另一位举双手双脚赞成,甚至对倒计时有种过于兴奋的期待,所以少数服从多数,只好陪着等。
电视里欢快盛大的“三、二、一”响起,好像要把真个屋子都填充。
苏春桃一只胳膊支在沙发扶手上,架着眼皮听。
秦尚等电视里的烟花声落,走过去叫醒了苏春桃,伺候着苏娘娘睡觉。
而裴冀丁,还瞪着眼盯着电视,显得格外精神。
“不困啊?”
“还行。”裴冀丁认真感受了一下说,“好像有点熬过头了。”
“夜猫子,赶紧先去洗漱了,晚了你苏娘娘被吵醒了,就没觉可睡了。”
“哦。”裴冀丁关了电视,跑去卫生间。
卧室的被子褥子已经拿出来了,但是还没铺。
秦尚趁着裴冀丁在卫生间把床铺好了。
从卫生间出来的裴冀丁,刚好看见一张硕大的花布在自己眼前飘忽而过,飘飘然落在了床面上。
他看着背面,有一瞬间觉得说不出话来。
被子有两床,但苏春桃这里没暖气,冬天冷得厉害,所以合着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