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玩偶我已经买到了,你不用去买了,回来好不好?”
“王伯说花园里的花都开了,你再不回来,就看不到了。”
他从前越是用平静去压抑自己,醉酒后就越是激*烈得如火如荼。
他的爱就像是埋藏在梨树下的一坛美酒,数年的等待缩地成寸,湮灭成嘴里不足为道的云淡风轻,却在开坛痛饮的那一刻,让人瞧见了平淡岁月里沉淀出的浓烈滋味。
那爱意绵长,醇厚,是多年的思念酿造而成的。
季如风醉了,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好,我订机票,明天就回来,陪你去花园里看花,上次送你的玫瑰,现在一定都开的很美,像你一样。”
小院里的灯火昏黄,照在夜间冰凉的玻璃窗上,映射出几道模糊不清的影子,是齐越几人围着他的模样。
悬挂在头顶的那盏小灯,不似豪华别墅里的水晶吊灯那样奢华璀璨,却温暖得不可思议。
远处的沙发上,苏哲跟黎肃相对而坐,他看着不似白日冷酷沉静的沈清,脸红红的,低垂着眼眸,那几根白皙修长的手指,正抓着玩偶的爪子摆弄,看起来既乖巧又可爱,眉眼里全是期待跟喜悦。
因为电话里的那个男人而喜悦。
他蓦地想起今天在广场上,沈清看着宣传片时,眼底那藏都藏不住的喜欢,还有那句脱口而出的“那个就是我男朋友,现在是我未婚夫”。
黎肃见他一直看着沈清,笑了下,放下手里的书,道:“你很喜欢他?”
苏哲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头,拿着手机说得忘我的那个人。
“他很爱他的男朋友,为了活着回来见他,他遭遇过许多非人的待遇,他因为想着他,所以成功地熬过去了,而我没有。”
苏哲收回视线道:“我喜欢的,可能只是女装时候的他而已。”
这句少年人意气用事时说出来的话,最终还是在未来某一天,被他亲手掰碎吞回了肚子。
七年后再次见到沈清的那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他短暂青春里的一见钟情,是真的给了这个大他八岁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