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已经自愿沉溺,他也没什么可抱怨,小少爷长长叹了一口气,回身勾住对象的脖颈,认认真真看着他:“温鸿玉,你老实讲,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温鸿玉心跳顿了一下,随即,他以自己最温柔完美的微笑回答:“我把那枚吊坠留了这么多年,你说呢?”
小少爷闻言,轻轻阖上眼,在他额头上贴了一下,告白软软地响在他耳边:“那……悄悄告诉你,其实我也有点喜欢你哦。”
他彻底交出了自己的底牌,温鸿玉捧住他脸颊,在他额头印下一吻,这次的笑容是胜券在握、真心实意:“我相信你。”
虽然他们已经成了事实伴侣,但这么正式的告白的确还是第一次,小少爷听着自己怦怦直跳的心,被温鸿玉的吻包围,很久都没能回过神,更没能意识到这种时候这家伙其实应该回答“我也是”。
徐朗月甚至还恍恍惚惚地开始反省自己:我以前是不是还不够信任他?以后应该对他多点信心,多为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如果两个人真要长长久久过下去,不能只是他来照顾我,我也要温暖他。
小少爷说到做到,决定先列个长期计划表出来,为此啃秃了不少根笔头,光是研究温鸿玉的喜好就研究得巨细靡遗,简直是拿出了科研精神,连温鸿玉穿袜子时习惯先穿哪只都要观察,温鸿玉被他盯得毛骨悚然,体会到了令很多人烦恼的“我家猫怕我上厕所的时候淹死,一定要挠门进来监视我”,不得不掷地有声地反抗了一番:“我不想做科学怪人的新郎!”
小少爷这才悻悻作罢。
除却这段告白的小插曲之外,二人日常磨合得相当不错,温鸿玉在生活上非常纵容他,其他方面也尊重他的意见,没让任何媒体报道他们去探访先前案件中的受害者。
有一位受害者身体已经复原,但精神受损程度严重,甚至出现了臆想和偏执的症状,目前被安置在专门治疗此类病人的疗养院。
但温鸿玉绝对没想到会在探访日见到莫晓棋,怔了一下才想起堆砌笑容:“莫警司也是来探访的?”
莫晓棋悠然吐尽一口烟,礼节性地笑了笑,没回应温鸿玉的社交辞令:“不止,我还是来监视你的。”
徐朗月惴惴道:“他又犯什么事啦?!”一边说还一边紧张地抓住温鸿玉袖子,前后左右地摇,活像个为叛逆老公操碎了心的家长。
这种被人当孩子一样紧张看待的感觉温鸿玉还从来没有过,一时也顾不上感动,只觉得哭笑不得:“松手松手,别掐!”
听说有的猫一紧张就会吊在人身上磨爪子,居然是真的。
莫晓棋这才有了半分笑模样,惬意地围观着徐朗月把自己对象挠了个够本,这才点了点头,示意他们进去之前做好防护准备:“这名男性受害者叫苗乐乐,是个omega,被囚禁的时间较长,精神状态不佳。他看到了关于温鸿玉的报道,偏执地认定警方是被你这个真正的罪魁祸首收买了,找了个替罪羊好让你脱罪。”
温鸿玉皱眉:“其他受害人大都能在见到真正的犯人之后进行辨认,他完全回忆不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