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端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看一眼手机时间,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再缓缓睁开。
段景升推门而入,立在门口,深深地注视他,柔声说:“你醒了。”
林端转回身,冷冰冰地看着他。
段景升心底打颤,迈开两条长腿步至他面前,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林端一拳揍歪了脸。林端抬脚踹倒他,坐在段景升肚皮上,揪住他的衣领,啐了一口骂道:“你可真不是个东西,段景升,你凭什么这么做?你想让谁活让谁活,想让谁死让谁死,你当你皇帝呢?”
林端愤怒到极点,说一句揍他一拳,又不解气,抓着段景升的衣领愤怒地叫骂。
“林端……”段景升搂他腰间,鼻青脸肿,喃声说:“你能好好活下去,就够了。”
“滚!”林端啐他:“神经病。”他甩开段景升,爬起来潦草穿上衣服,撒丫子跑出了主卧,段景升趴在地上急切地问:“林端你去哪儿!”
林端回了青岩,严延得知消息,正好是双休日,跑来青岩探望他。
两人找了家小酒馆喝酒,林端全程没说一句话,光顾着灌酒,严延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关心地问:“咋了,不高兴吗?”
林端砸了啤酒瓶,愤怒不已:“段景升真他妈不要脸,王八犊子!”
严延嘴角一抽,林端这只小白兔,很少爆粗口,看来段景升这次真把他惹急了,惹急了兔子也会咬人。
严延呵呵干笑:“你说说你,高兴呢,是为了段景升,不高兴呢,还是为了段景升,你的喜怒哀乐,全都是他。”
这种本质性的问题并不妨碍段景升王八蛋,林端压根没去深思严延话中深意,自顾自地生闷气、喝闷酒,严延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瓶:“别喝了!”
林端抢回来:“你管我!”
两人争来夺去,林端喝酒太多上了头,严延使了力气,林端没站稳,身子往前倾倒,扑通栽进严延怀里。
严延愣住了,林端推开他迷迷糊糊地试图站起,严延丢掉酒瓶,双臂环住了林端,嗅着他发间浓烈的酒香,轻声哄劝:“别闹了,林端,算了吧,消消气。”
林端直觉不太对劲,他推搡着严延,不耐烦地嘟囔:“放开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