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端走出洗漱间,脸上沾了水珠,几缕额发贴着面颊,他垂下眼帘,轻轻吸了口气,段景升拍拍身边:“林端,今天放假。”
林端撩起眼皮,段景升眼里充满期待:“国庆七天节假日,合法合理。”
“……”林端捡起地上掉落一团的衣物,背对段景升换下睡袍。
段景升紧紧盯着他,垂涎三尺,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滑动,咕咚。
在他猛虎扑食扑上去前一秒,林端背对他冷冰冰道:“今天该我值班。”
“晚了。”段景升将他扑倒在地毡上,揉搓着林端的颈肉,笑眯眯地亲他嘴巴:“晨起动征铎。”
“客行悲故乡。”林端扭头避开他:“再闹你今晚和阿拉睡一块。”
段景升依依不舍地放开他,将林端从地上抱起来,亲自为他穿衣系腰带,十分不满道:“那不行,留你一人独守空闺多寂寞,我舍不得。”
林端怀疑地打量他一眼,转身朝楼下走,家政阿姨准备了热腾腾的早餐,林端没吃几口,没什么胃口。段景升忧心忡忡地说:“吃这么少?哪儿病了?去医院做个检查?”
段景升总是大惊小怪。
林端想了想,放下汤匙,不偏不倚往后一仰:“昨天解剖了一具浮尸。”
“……”段景升抱住脑袋。
林端开始用十分客观的语气描述浮尸的状态,怎么讲,就是,尸体没有好看的,能多丑就多丑,生前的光鲜亮丽化为死后的寒碜丑陋,大抵这就是生死。段景升终于也没胃口吃了,龇着牙后悔不迭地感叹:“我就不该让你回市局。”
林端轻挑眉梢,斜斜地抬起脑袋,扫一眼墙上挂钟,再不出门就迟到了,他抓起外套走向玄关。
段景升开车送他。
节假日,路面拥堵,一步三挪,整个到市局的过程十分艰难,段景升烦躁地敲方向盘,呢喃自语:“娘的,什么时候买架直升机。”
林端皱眉:“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