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以后再说。”
权言在外头买了一堆方卡爱吃的,绕了几圈,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
客厅没开灯,但投影仪开着,方卡抱着一个酒瓶,一看见他就跳下沙发朝权言跑过去,一头栽进权言的怀里,“我好痛哦。”
权言放下吃的喝的,将方卡打横抱起来,动作很轻地将他放在了沙发上,“怎么了?”
方卡仰起头,张开嘴伸出舌尖,“这个酒扎舌头,痛。”
权言低头含着方卡的舌尖吮吸舔咬了一会儿,一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后才退开,“退热了?”
方卡把脸往权言的衣服里埋,和权言说开之后,他忽然就开始黏人起来,毫不掩饰对权言的依赖和喜爱。
他一向都这样,被他认可的人,他可以献出自己的全部。
“权老不死的是不是让你回家?”方卡的手顺着权言的肩攀爬上权言的脖颈,虚虚握住,“你怎么说的?”
权言能感觉到自己的血管恰好在方卡的手指下。
“想好了再回答,”方卡红着眼睛,满身的酒气,手指慢慢收紧,“把我哄开心了,今晚给你干啊。”
说起来,他和权言有几天没做了,权言年轻体力好,方卡虽然年纪也不大,可身体底子是肯定不如年轻力壮的权言的,他倒是想天天和权言做,但身体不允许。
“我说不回。”权言伸手从旁边抽屉里拿出一样东西在指间,塑料薄膜被撕开,方卡随之被挥倒在沙发上。
很宽松的家居服松散开,柔软的布料逶迤在地面,有节律的晃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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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与方卡相熟的人都发现方卡的变化了。
方卡在酒吧里很少没规没矩的见谁都吧唧了,连和周时轲抱抱都会不好意思。
杨上臣笑他,“权言有两把刷子啊。”
方卡靠在周时轲的肩上,完全不入杨上臣的套,“不止两把。”
已经快晚上十点了,杨上臣磕着瓜子,“我建议方卡赶紧回家,不然待会儿权言又要来抓人,他每次看我都那么幽怨,好像是我把你带坏的。”
方卡打了个哈欠,使劲儿地往周时轲身上拱,“可是我想和轲轲宝贝多待一会儿。”
“你到底懂不懂你和权言的关系性质是和三儿不一样的,”杨上臣靠在沙发上,“你怎么跟还没断奶似的。”
周时轲摸了摸方卡的头,“早点回家。”
方卡瘪了瘪嘴,不是很乐意。
他说着,外头侍应生敲门进来,“方先生,外头有人找。”
“看吧,”杨上臣一脸幸灾乐祸地摊手,“曹操来了。”
方卡从沙发上拾起外套不情不愿地跟着侍应生出去了。
在外头的卡座,来人看见方卡立马站了起来,方卡本来以为是权言,结果看见一个陌生人,有些不解地望着对方。
“你,不记得我了?”屈晨无奈地笑了笑,“也是,谁都不能让你记住。”
“但是,你说过我艹你艹得很爽,还记得吗?”屈晨垂眼,低声说道。
屈晨是屈家的独子,也就是上回那个出现在方卡家里的男生,他比权言小上两届,除了权言,屈晨是跟着方卡最久的人,方卡虽然疯,但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和他做到最后一步的,除了权言,也只有屈晨了。
所以当屈晨这么一说,方卡就记起来了。
“哦,是你啊。”方卡转身便要走。
他表现得太无情了,让屈晨几乎愣住。
方卡不应该是这样的。
屈晨大步追上去,一把揽住方卡的腰,下巴磕在方卡的肩上,“求你,别不要我。”男生卑微乞怜。
方卡试图掰开对方的禁锢,但失败了,对方呼出的热气喷洒在颈间,方卡眉眼越发阴冷起来,“你想死?”
“你以前从来不凶我,”屈晨语气委屈,“今晚可以带我回家吗?我想和你回家。”
“我每天都在这里等你,你一直不来。”
“我好想你。”
“我不能没有你。”
方卡无动于衷地听完,“松手。”
屈晨微怔,手指慢慢松开,最后彻底收回了手,他退后两步,不甘心地追问,“权言他有什么,他什么都不能给你!”
“你宁愿和那么一个废物在一起,都不愿意看看我。”屈晨才十九岁,难免容易被爱情冲昏头脑,特别是当他碰上方卡这种不爱负责的妖精的时候,他付出多少,他就想要得到多少,可偏偏方卡从不负责任。
“废物?”方卡终于正眼开始看屈晨,看完之后他低头四下像是在找着什么,目光停留在一个空酒瓶上面,他弯腰捡起来,瓶底抵在屈晨的脑门上,“你骂谁?”
屈晨抢在方卡反应之前扑过去掐着方卡的脖子就往包厢里拖,手里的瓶子被他夺走扔掉,认识的人看见是方卡和屈家的小公子,让路还来不及,更别提拦下了。
屈晨把方卡拖进了一个空的包厢,反手关上了门。
方卡被拖得头晕眼花,在屈晨收了力之后,方卡甩手一耳光扇在屈晨的脸上,他喘着粗气,脖子被掐住了一圈赤红的印记。
屈晨偏过头,笑了,“你喜欢权言那一款怎么不早说,我也可以变成那样的啊。”
方卡默不作声地绕开他,手刚触到门把手,就被屈晨拽着衣领直接丢在了地上,后脑勺虽然只是撞在沙发上,但因为这巨大的冲劲,方卡眼前一片花白。
这让方卡想到了小时候,被妈妈关在房间里,又想到后来被方家那几个蠢货关在仓库,漆黑昏暗,潮湿冰冷。
方卡神经绷紧,嗓子干得难受,他手指攀着茶几边沿试图站起来,又被屈晨眼疾手快按了回去。
屈晨一耳掴子挥在方卡的半边脸上,方卡愣了一下,半边脸都被扇得发麻,这和他打别人不一样,他力气本来就不大,和屈晨这种年轻男生完全没得比。
耳鸣持续了好一阵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