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
“我觉得我们可以从牵手开”顾望试探性的提出建议。
贺清桓“嗯”了一声。
顾望眼睛一亮,他还能回忆起之前被贺清桓压在怀里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不是不期待,是心里还是隐隐的有点杵。
但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完全扬起眼睑,贺清桓的脸就在眼前放大,后背被一只手掌按住,被人猛地往前一推。
贺清桓没立刻深吻下去,他碰了一下顾望的唇角,轻声说道,“我听见了,你说可以。”
顾望:????
他不是说的我觉得我们可以从牵手慢慢循序渐进的开始吗?
贺清桓只听自己想听的,那还问什么
“”
贺清桓先是轻轻的咬顾望的嘴唇,男孩子牙关紧闭,即使被贺清桓吻得腿软站立不住也不松开。
贺清桓稍稍退开,抬起顾望的下巴,拇指从他唇下滑了过去。
“张嘴。”
“听话。”
语气当真是特别温柔了,是仅有顾望才能享有的待遇。
顾望的不字就只发出了半个音节,贺清桓低头吻上去,直接冲进牙关,如狂风骤雨般的吻,男孩子口腔温热绵软,抗拒的力道基本可以被忽略。
与之前的轻轻啄吻完全不同。
顾望毫无反抗之力,他能感觉到对方的舌头在轻轻勾弄他的舌,在舔舐他的牙齿,并且在压他的喉。
顾望忍不住“嗯”了一声,连呼吸都觉得费力了起来。
实在是招架不住,顾望根本跟不上贺清桓的节奏。
甚至,顾望稍微一点点的回应,就会迎来对方如风如雨般的攻势,立刻就让顾望溃不成军。
不靠着贺清桓,顾望都站不稳。
顾望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麻掉了,他用了点力气,咬了贺清桓舌尖一下,对方却像受到了鼓励,像冲锋前听到了号角,顾望感觉眼前白光闪了一下。
贺清桓意犹未尽松开顾望时,顾望眼角泛着水光,洇红了一大片,即使是在路灯下,也能看得极为清楚。
他恋恋不舍的在顾望的嘴唇上流连,从唇珠轻轻的吻到嘴角,细细密密的吻一路往上,落在了顾望的眼睫上。
顾望眼皮抖了一下。
他听见对方喉咙里轻微的震动,贺清桓低笑一声,“真漂亮。”
“”
顾望知道,跟贺清桓这种人,是没法讲道理的,他只是狠狠的瞪乐贺清桓一眼,是他自以为的恶狠狠,刚被亲吻过的男孩子,眉目都软得不像话,没有任何的威慑力。
贺清桓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他垂眸,声音有些哑,“蛋糕还没切。”
“等你切。”
在这件事情上,顾望是理亏的一方,顾望不好不答应,他跟在贺清桓的身后,慢吞吞的走着,“又不是我过生日,我切什么蛋糕。”
贺清桓打开客厅的灯,他的声音像秋霜,淡淡的,但语调温柔,“是我们的生日。”
“望望,这是我们的重生,是我们的生日。”
顾望怔了一下,不知怎的,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蛋糕在冰箱里放了两个小时,慕斯冷冻过后的口感会更好,蛋糕平面上没有太多的点缀物,延续了贺清桓一贯做任何事情的风格,能简单,就简单,他讨厌繁琐。
上面写了生日快乐,但没写名字。
顾望坐在餐桌旁,看了贺清桓一眼,若有所思。
贺清桓慢悠悠的取出塑料刀,感应到顾望的眼神,他问道,“看什么?”
“你早就准备好了?”顾望忽然无头无脑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贺清桓动作顿了一下,他视线落在顾望的脸上,笑了笑,顿时暧昧丛生,“是望望准备好,我才准备的。”
这就是甩锅了。
贺清桓的生日快乐,早就是为顾望和他自己准备的,他对顾望的惊喜,大概有个猜测。
就是因为有猜测,面对顾望的失约,贺清桓才会心情不好。
前女友,比他重要么?
餐桌上方的灯光温柔,照在贺清桓的侧脸上,男生下颌线流畅清晰,又锋利,顾望不解释,他眼里的郁色就无法彻底散去。
他不能容忍顾望的生命中,有那样重要的一个人存在。
对方气场变换太快,以至于顾望一时间差点没反应过来。
顾望犹疑了会儿,才低声说,
“阿姨不也是昨天”
“我忘了跟你说了,你别多想。”
顾望不想把事情完全摊开了讲,贺清桓能听明白。
贺清桓眉眼低敛下来,塑料刀将整个蛋糕一分为二,他边轻声说,“那不重要。”
“初三的时候,我看见了她的日记。”
“医生说她怀我很危险,随时有可能早产,不管能不能生下来,她以后都怀不了孩子了,她是个比我父亲还要狠心的人,我父亲,也没想到,她能为了家产为了继承权,宁肯死,也要生下我。”
顾望愣住了,他不知道这些,他一直认为贺清桓的母亲是个爱子如命的女人。
“她当然知道我以后在贺家会是怎样的处境,”贺清桓笑了笑,面容在白色的灯下冷得像冬日清晨的霜,“但她也同样知道,她的父母会扶着我走。”
“她早就算好了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