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令蔚抿掉了叉子上的奶油,舔了一下唇角,以为是自己嘴边上沾了奶油,凑近了高临浩,“我吃到脸上了?”
高临浩把头以转过来,就对上了叶令蔚的脸,他呼吸一滞,心脏都差点停跳了,猛地往后一推,背撞在墙上,“艹,叶令蔚,你吃个蛋糕,能不能正经点?”
叶令蔚更加无辜了。
费澜看着这两人,觉得怪有意思的。
叶令蔚长了一张爱玩儿也玩得开也是相当受喜欢的脸,性格现在也不错,偏偏直来直去不懂高临浩的话外音。
高临浩呢,打小就是个颜狗,看脸下菜碟的程度简直是丧心病狂,费澜就看着高临浩闹得满脸通红。
“烦死了,你能不能离我远点!”高临浩抓狂的把头埋在桌子上无力狂吼,前边几排的人都好奇的看过来。
在看见新来的转班生和班里最不好接近最阴晴不定的费澜相处得好像不错的时候,表情都有些意外。
费澜长相在整个三中也是数一数二,尽管成绩差,大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默默关注着的。费澜太难接近了,他不跟谁做朋友,身边时常围着一大堆男生,他在里边也是一个倾听者,却是一个被捧着的倾听者,他们只说费澜想听的话。
但他看着这个叶令蔚的眼神,跟看别人都不一样
叶令蔚一块蛋糕没吃完,上课时被高临浩要去了,高临浩把蛋糕一口就塞进了嘴里,舌头一伸把嘴周沾上的奶油瞬间舔了个干净,其速度令人瞠目。
还不忘谢谢澜哥。
费澜嗯了一声,蛋糕到底谁吃的他并不怎么关心。
巧克力蛋糕很好吃,叶令蔚却不敢多吃,叶源的话,他还是记住了很多,原身的妈妈,现在是费澜爸爸的,情人?
后妈这个称呼,实在是抬举对方了。
而听叶源话里的意思,费澜或许是知道原身跟自己的关系的,但他为什么没表现出来?
叶令蔚没有百思不得其解,至少,他觉得,费澜现在所有跟自己的示好,可能都是带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他想你死。”叶源昨天晚上这样说道。
死这个字,距离叶令蔚本人,好像还是很遥远的,他看着费澜的背影发呆,男生跟原身一样,十七八岁的年纪,但身形已经不再单薄,薄薄的校服下边,可以透过布料看见他隐约的肩胛骨,后腰若隐若现的肌肉。
校服是短袖的白色衬衫,□□色的领带,费澜没打领带,扣子松散,领口敞开着,叶令蔚盯着看了半天,费澜动了一下,叶令蔚眼睛就眯起来了。
男生后颈处,从衣领里,有几片黑色的羽毛伸出来
费澜有纹身,诡谲的几笔画,一下子就让叶令蔚觉得乌云罩顶。
就在叶令蔚准备收回视线的时候,费澜慢悠悠的转过来,眼神落在了叶令蔚的脸上。
过道很窄,他一伸手就能勾到叶令蔚,费澜用手里的钢笔顶了一下叶令蔚的额头,语气听似亲昵,
“看什么呢小孩儿?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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