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了一栋楼是事实,叶令蔚做检讨也是事实。
校长坐在台上,眼睛都不敢往底下看,再多看,他的楼就怕是没了。
叶令蔚哈着气下来,篮球宝贝踩着节拍活力十足,操场最边上的空地是各班的棚子,红的红,绿的绿。
“你早恋被抓了?”叶绚过来问。
“不小心。”叶令蔚说,“你来了?大哥也来了?”
“他给你们学校捐了一栋楼,他为什么不能来?”叶绚双手揣在兜里,顿了一会儿,又说,“我给你们班订了奶茶等会他送到校门口,你让那个傻大个去取。”
叶令蔚一愣,“哪个傻大个?”
叶绚朝观众台上几排看过去,叶令蔚跟着他的视线,看见了高临浩。
“”
称呼倒也贴切。
“我先走了,大哥估计也快走了,我们都还有事儿,不过他被校长拉着喝茶去了,”叶绚一口气说完,神情踌躇,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四处张望一会儿,最后忍不住又说,“棚子里这么冷?你过去做什么?”
“坐台。”
“坐台?”叶绚愣住,随即不可置信,“三中疯了?”
“不是,”叶令蔚摇头,“就是坐在那里,到时候好看的票数多,会有奖金。”
“奖金归谁?”
“我们班?”
叶绚皱眉,“那不划算。”
“二哥你好啰嗦。”叶令蔚也跟着皱眉,下半张脸捂在围巾里,他没有项目,可以穿得厚厚的,叶绚看着觉得还是有点少。
“行了行了,我走了,”叶绚摆手,“记得让傻大个拿奶茶,电话我填的你的,你周末还要去医院复查,别忘了。”
“你跟严柏怎么样了?”叶令蔚突然问道。
“他走了,没怎么样。”
叶令蔚哑然,“他不是喜欢你吗?”
说起别人的事,叶绚就要冷淡很多,“喜欢我那是他的事,我都没觉得倒霉,你是我弟弟,你还担心别人?”
“倒霉?”
“我不喜欢他,”叶绚顿了一下,“也不能这么说,你不知道,严柏是家里独子,我无所谓,我上有大哥下有你,他不行,不说这个,都是命。”
叶令蔚语气幽幽的,“二哥你肯定要后悔。”
“我现在就挺后悔,”叶绚语气冷淡,“但没办法,我本来也没打算让他陪我一辈子玩赛车,迟早我要让他滚回家的。”
叶令蔚看着这样的叶绚心里有点复杂,父母在叶岑16岁时离开,该教的道理都教了,后又有叶祖闵带着,自己栽过跟头也长了教训,绝不会做令自己后悔的事情。
而叶绚不是,三岁的时候父母离开,也没有叶祖闵教导,叶岑也没时间管他,等于说,这就是个野生的。
“二哥,你别做后悔的事情,”叶令蔚缩在围巾里闷声闷气的说,“严柏陪你玩这么多年赛车,你说赶人家走就赶人家走,也不问问严柏愿不愿意。”
“要他同意做什么?”叶绚说,“你自己早恋都被抓了还好意思说我,我走了,不跟你说了。”
叶绚几乎算得上落荒而逃。
叶令蔚,“”
棚子里现在已经坐了不少人,旁边立着一堆开水瓶还有白糖葡萄糖,体委为了让人留下,自己掏钱买了一个小太阳,拔了外边自助机的电源,牵了几十米的插座板连过来,不少人蹲在他们班棚子蹭小太阳。
“能不能不要蹭我们班的太阳,让你们班长掏钱去搞!”
“你看你这就见外了不是,三中本是一家人,我们班没钱,我们班哪来的钱?”
“对啊,你们一班今天一笔奖金明天一笔奖金,可怜可怜我们这种班费只有几百块的穷班,上回他们还在论坛里把每个班都拟人化,你们一班可是总裁,我们班是天桥底下讨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