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书法讲究的就是心静,尽管一开始还有一些生疏,对毛笔的控制度也不够,粗细和倾斜都没有控制好,可伴着咖啡厅悠扬的背景音乐,简宁渐渐找到了票年学习时候的感觉。
国画的竹兰梅,分别是硬,柔,老的代表,其中最考验笔力的就是梅,简宁一个上午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恢复从前的笔力。
票接到冉杓的电话时,简宁才书画的意境中抽身。他揉了揉酸疼的脖子,找了个椅子坐下。
中午12点,冉杓准时到了咖啡厅。
他熟门熟路地找到了简宁所在的包间,进门的第一句话,冉杓用了一个陈述句。
“他和你说了。”
他既没有说清楚他是什么人,也没有讲明说什么,但是在场的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简宁点头,包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也不要怪顾清和不告诉,他压力也挺大的。”
“怎么?”简宁不解地问道。
冉杓替顾清和解释了:“他一直觉得简叔叔这次出事和他脱不了关系,觉得挺对不起你。”
如果顾清和现在他面前,简宁简直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才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我爸出事,我难道不知道是霍颢动的手脚吗?他和我一样是受害者。”简宁气得肝疼。
冉杓笑了:“你知道吗?之前顾清和的妈妈出事的时候,他爸票时也很想一走了之的,因为他爸爸也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他妈妈。如果票时不是很多人劝着,让他想想顾清和,他爸爸现在肯能已经不在了。”
简宁沉默了。看样子,顾清和这个爱钻牛角尖的问题还是出自于他父亲的遗传。
“可是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怪他。”简宁小声说道。
冉杓安慰他:“你别太逼着他了。”
简宁点头。
“我爸爸已经让人去那边看了,有什么消息会立马告诉你的。”冉杓拍拍简宁的肩,给他递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简宁笑了笑:“多谢了!”
“我们什么关系还跟我说这些。”冉杓在简宁的头上打了一下:“你好好休息一下,不要把事情想的太坏了,简叔叔不会有事的。”
简宁抿了抿唇:“我不担心,我就是觉得他不会出事,他还有这么多答应我的事情没有做,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开我了?”
冉杓说不出别的安慰的话,只能送给简宁一个拥抱。
“你也不要把我想得太脆弱了,只要事情还没有最终的定局,我就会抱有一丝我就不会失去期望的。”
两个人又多聊了两句,冉杓见简宁的精神和心态都还不错,总算是放心了。
和冉杓分开之后,简宁慢吞吞地走回了家,顺便还绕路去把早上画好的画裱了。
顾清和屋子里待了一整天,什么事情都没办法专心做,不停地来来回回踱步,看得家政阿姨的眼睛都花了。
终于等到了简宁回来的这一瞬间,他赶忙迎了上去:“你终于回来了,下次还是让人跟着你一点,外面现在不太平,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简宁敷衍地应了两句,拉着顾清和进了小房间,还顺手关上了门。
顾清和不明所以地被简宁抵在门上,声音艰难地从喉咙里挤了出来:“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