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和手忙脚乱地一会儿办住院一会儿安慰在梦里也不能安心的简宁,终于在简宁被推入病房的之后能够休息一下。

输液瓶中的液体在一点一点地往下流动,顾清和守在床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熟睡的简宁。

简又锋和顾蕴乔才刚离开一中不久,现在又赶忙驱车回来:“怎么样了?”

简又锋推开了病房门,见到简宁还在睡,他放轻了声音:“医生怎么说?”

“要看看温度能不能降下来,如果还是不行就要采取其他措施了。”顾清和回答道。

简又锋伸手摸了摸简宁的额头:“怎么还是这么烫?”

顾清和说道:“输了液以后温度已经下了一点了,刚才已经快烧到40度了。”

简又锋坐在简宁床边,脸上布满了愁云。

他对顾清和说:“宁宁从小身体就挺好的。你知道的,他和我一直关系不太好。只有生病的那几天他会特别的黏我,所以在他小的时候,我还想过,他如果多生一点病,是不是就会一直粘着我?”

简又锋摸着简宁被汗湿的头发,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现在想想,当时的我也真是才做了父亲,而且是一个很不合格的父亲,竟然会产生这种想法。”

顾清和和简又锋一起并肩坐在简宁的床边,顾蕴乔坐在对面,三个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简宁醒来。

简宁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本来应该在监狱的霍颢冲到他面前:“你这个认贼作父的贱|人,当初为什么我只把你丢了,而不是直接杀了你”

阮一琪在他的身边摸着眼泪,哽咽地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你爸爸?”

简又锋看着亲子鉴定书,一脸冷漠的从他面前离开,无论简宁怎么叫他,简又锋都再也没有回过头。

冉杓和贺淼都对他摇摇头,“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以前真是我看错你了。”

顾清和一脸失望地和他说了分手:“我不愿意和你这种品行有亏的人在一起。”

简宁一直在喊,“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可是周围的所有人都离他渐行渐远,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坐在漫无边际的白色中,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除了白茫茫的一片,啊看不见周围的一切。

简宁一面跑一面叫,脚下的路并不平坦,摔了跤,崴了脚,但也没能找到第二个人的身影,最后他的脚下突然一个踩空,整个人好像落入了万丈悬崖。

简宁猛的睁开了眼睛,入目的又是白花花的天花板,他慌乱地坐起身,大脑一片天旋地转。

“怎么了?”顾清和担忧地问道。

简宁这才发现顾蕴乔简又锋和顾清和都围在他的床前,见到他醒来,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他低下头没说话,看着自己的手心,有点分不清到底是在现实还是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