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鸣柏瞥了一眼他递过来的烟,没接,目光落在别的地方:“呵,你的烟,我可不敢抽。”

秦右安也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烟——那就是一根普通的黄金叶,是他备着给生意场上的人的。收回烟,他轻笑了一声:“看来不是我要当皇帝,是有人想当摄政王。”

余鸣柏闻言,缓缓转过头来看他。

二人目光相遇,幽然凛冽,如刀锋相撞,在空中厮杀不知凡几。

一柄是陈年利刃,虽尘封已久,但毕竟宝刀未老,仍锐利不可靠近;一柄是新铸利剑,剑身如雪,光芒四射,一出鞘便是寒气逼人。

办公室内是死一般的寂静,仿佛时间停止了流动,将两人所在的空间和时间无限拉长。

秦右安第一次觉得自己办公室里的海洋香氛气味这么难闻。

“成风的事,你怎么跟我交代?”余鸣柏先开口,打破了寂静。

秦右安紧绷的脸微微松动,只是唇角仍是向下,目光淡漠:“这话你该去问他自己,余伯伯,余大哥年纪比我还大,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应该比我清楚。”

“他做了错事,自然有我来惩教,轮不到别人!”

“可余伯伯你别忘了,家有家规,国有国法。”

余鸣柏不说话了,紧紧地盯着秦右安,目光阴鸷如狼,好一会儿,说:“右安,事到如今,你还要跟我打太极!”

“是余伯伯你先跟我打太极的。”秦右安转身回座位,背靠在椅背上,伸手做了个手势,“如果余伯伯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工作了,没时间招待您了。”

“哼!”余鸣柏冷笑起身,用手指着他,“右安,你不仁,别怪余伯伯不义,到时候,可不要后悔!”

秦右安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甚至连手势都保持不动:“您请自便。”

“哼!”余鸣柏拂袖而去。

办公室的门被“砰”一声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