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鸢原本被时迁抱在怀里,她睁眼之后果断的把时迁反推上了床。
这一幕分外眼熟,二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何鸢也是这么把他推在地上的。
那时候他俩刚认识,时迁只觉得压在他身上的女人好看的过分了一些,却没有现在这样,心跳如雷,扑通扑通似乎要从胸口里蹦出来。
时迁干巴巴的喊了一句:“阿鸢?”
何鸢目光晦涩的盯着他:“你喊什么。”
时迁这时候知道卖乖了,反正他打不过人家,撒娇卖萌还是很在行的:“喊你的名字。”
何鸢:“你不是不跟我讲话吗。”
得,翻上旧账了!
时迁顿觉千古奇冤:“哪儿能啊!姑奶奶,我天天都想着怎么跟你说话!”
何鸢单刀直入:“你吃醋呢,吃够了没有。”
说道这里,时迁嘟囔了一句:“没有,在吃十年都吃不够。”
何鸢啧了一声。
时迁看着她,又说:“是他先遇到你的,我一想到这个就难受。”
何鸢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是我先……”
窗外的雷猛地落下来。
落得太近了,直接将玻璃整的碎裂了一块。
时迁猛地转头,想来是没见过距离自己这么近的雷。
何鸢瞳孔一缩,伸手把时迁的脑袋给掰回来:“你在看哪里。”
时迁:“显而易见,窗外,阿鸢,你能不能不要打雷了,怪吓人的。”
刚才那一下,确实很吓人。
何鸢道:“我有说过这个雷是我造成的吗。”
她翻下身,走到床边。
时迁直起身体,问道:“阿鸢,你刚才没说完的半句话是什么?你先什么?”
何鸢眉头紧皱。
她刚有开口的念头,外面的雷就会落得更近一些,那架势,好似何鸢说完,这雷就能落到何鸢的头上。
时迁喊道:“阿鸢?”
何鸢眼神一暗:“没什么。”
神明动情,天地不忍。
这雷是天雷,断然不是寻常的雷电,它是冲着何鸢来的。
也正因为如此,何鸢才惊讶的发现,她这是动情?
否则好好地,怎么突然给她降天罚。
她回头看了一眼时迁,神情复杂。
一开始,何鸢对他感兴趣,这起源于一件很普通的小事情。
对于别人来说只是平凡普通的一个下午,何鸢在着无数个下午中的一个不经意的时间点,突然觉得他有意思。
除了用命里注定来解释之外,也找不到任何其他合理的说话。
可后来这份感兴趣愈演愈烈,到了自己也无法控制的地步。
她把这个归结为占有欲,毕竟时迁是她划到自己领地的东西,被人觊觎他,她当然不爽。
现在看来,又不像这么回事。
何鸢几百年来虽然说没有抢占过什么良家少男少女,但是拿过很多珍奇异宝回昆仑山就是了,她占有这些东西,却不会对珍奇异宝产生感情,所以天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给她什么警告。
不过天罚警告这一次,倒把何鸢的思路给理清了。
她行走在红尘中几百年,对她动情的人很多,反之她动情少的可怜:就是没有。
何鸢从来不晓得什么叫喜欢,什么叫爱。
这道天雷给她劈清醒了。
何鸢回头看着时迁。
时迁看她一直对着窗外发愣,又见她猛地回头看自己,丈二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