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少侠说痛就痛,虽然受伤的是手,但是他的脚似乎也断了。软绵绵,站不起来。
怀瑜拉了他一把,明长宴就叫苦连天。一会儿说自己地手痛,一会儿又说自己的心口痛。
“到底哪里痛?”
怀瑜问他。
明长宴顿了下,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大概是都疼的。”
怀瑜正想说什么,明长宴突然稍稍将他推开,口中说道:“稍等。我一会儿再疼,先让我拷问拷问这个崔成胜。”
却不料,再一次蹲下,又被怀瑜再一次捉住手臂。
他手腕上的血已然止住了。
怀瑜将他重新从地上提起来,明长宴没站稳,晃了一下。
“人压到天牢里面去,跑不了。”
明长宴转了转手臂:“也行,那我去押送。我会这个,以前混江湖的时候,我还给人家压过镖。一趟只要五两银子。你放心,我绝不会出什么岔子,我是有事情非问他不可,一刻都不能等。”
怀瑜道:“有什么事情不能晚点再问?”
明长宴解释道:“就是不能晚点问,所以现在才要拦住他。”
十三卫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如何处理。
怀瑜冷道:“你看他现在脑子还能思考吗?”
明长宴微微低头,看向崔成胜。此时,崔成胜已经快要口吐白沫,并且浑身癫痫,就跟个疯狗似的。唯有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明长宴,仿佛就要这么把他给瞪死。
“嚯,他到底吃的什么药?”
怀瑜道:“看不出来。”
明长宴诧异道:“这天下还有你看不出来的药?”
怀瑜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看一眼他的脸就看出来他是吃了什么药。”
明长宴连忙建议道:“依我看,不如你跟我一起去趟天牢,正好看看崔成胜吃得什么药。”
不由分说,明长宴反客为主,捉住怀瑜的胳膊。
怀瑜瞥了一眼,直截了当:“我要留在此处。”
明长宴不解:“你留什么,这里不是还有那个什么三阵的?他们干什么,吃白饭么,怎么所有的事情都要你来做?”
侍卫长见势不妙,立刻解释:“周统领方才在赛场上,被阿加的宫宓一箭射穿了。”
明长宴心道:周统领?我是不是记错了?难道是那个周垚么,他被人一箭射穿,闻所未闻。
周垚在江湖缥缈录上排名十分靠前,此刻,听闻他被一个籍籍无名之人重伤,明长宴继续追问:“你说他被谁射穿?”
侍卫长道:“阿加的参赛者宫宓。一个射箭的怪人。”
听到这个名字,还没有什么,只是略有些耳熟,对不上脸。不过,听到这个国家,他十分吃惊。
阿加是木图的国家,此国就从来没出过什么才能之人。他对阿加的印象,有一部分来自于木图,受了他十分大的影响。见木图身为一个皇子,却是这个吊儿郎当的模样,便对阿加整体的印象出现了偏差,认为他们都十分随意。于是,他立马转头问怀瑜:“宫宓是谁?”
他以前从未听说过这么一号人,排除当年的老朋友。那么就只能是他从烟波江李爬出来之后听说的人,而这之后,他与怀瑜几乎是形影不离,如果是他认识的人,那么怀瑜一定也认识。
“上一次,在大街上跟周垚吵起来的那一个人。”
怀瑜稍作提示,明长宴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那个用箭的!”
他光记得对方的箭术精湛,十分不错,甚至还想要在赛场上找个时间会会他。结果今天全然被这个崔成胜给拖住了,明长宴都不知道宫宓也在此处。他心中略有些遗憾,思考地久了,怀瑜突然开口。
“你在想什么?”
不假思索,明长宴直接道:“宫宓啊,我怎么没跟他交上手,实在可惜。”
怀瑜撇嘴,轻哼了一声。
明长宴闻声,这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
暗道一声:要死。
他连忙道:“我是说,怀瑜,我正在思考,这个宫宓是不是有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