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燕京这个伤心之地,袁夏却是连一秒钟都不想多逗留,迫不及待想要返回江州。
她如今唯一的寄托跟温暖,全在江州了。
秦嬴坐在后座,闭目养神。
将前方开车的袁夏衬托的像是一个司机。
随着车子离开燕京越来越远,秦嬴忽然睁开眼睛,问道:“恨不恨我?”
袁夏爷爷被秦嬴逼死,母亲被秦嬴变成了疯子,父亲更是被秦嬴一巴掌拍成了瘫痪。
可以说,跟袁夏有着最亲密血缘关系的三个人,一死两残,全都是拜秦嬴所赐。
按照正常人的逻辑,怕是多多少少都会对秦嬴产生一些怨懑之意。
袁夏盯着前方的眼神微微恍惚一下,随即摇摇头:“不至于。”
似乎担心秦嬴不信一样,袁夏又道:“我现在多多少少也算是半个玄门中人了,你不要总是用普通人的目光看待我。就像是一只被圈禁在笼子里的小鸟,以为笼子就是它的一切,所以会下意识维护整个笼子,仇恨破坏笼子的人;可是当它飞出笼子、看到蓝天的那一刻,笼子在它心中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我的意思,你应该能够理解吧?”
秦嬴笑了笑:“理解。”
这就是典型的道家“太上忘情”思想,古代的修道之人亲情思想都很淡漠,滚滚红尘、万般人流,皆是虚妄;一生所求,不过是“可得长生乎”一句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