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哈。】
别说是她们,温笛跟严贺禹在一起快三年,没见他逛过街,衣服都是定制款。这个视频里他手上拎着这么多购物袋从旗舰店出来,很是违和。
群里的同事@她:【温笛姐,你新作怎么样了啊?要不要考虑把这个帅到惊为天人的男人写到你剧本里(偷笑)】
温笛年初跟阮导合作了一部电视剧,方便沟通建了这个工作群,电视剧早已杀青,群没解散。
跟严贺禹有关,她不想多聊。
和同事闲扯几句,温笛放下手机去洗澡。
这几个月她在度假村沉浸式创作新剧本,昨天夜里写完大结局,这段时间睡眠严重不足,今天这个午觉要不是被群消息吵醒,她能睡到晚上。
从浴室出来,温笛倒了一杯红酒,又找出毛毯披身上,趴在露台上喝酒。
忙起来时,她能完全将严贺禹抛脑后。
现在闲下来,严贺禹便成了她生活的全部。
温笛回客厅拿来手机,她跟严贺禹的聊天消息停留在两天前,她问他在干吗,他回了俩字:开会。
她没再打扰他。
再次联系是今天中午,他在会所把她车开走,她只好打电话给他。
抿了一口红酒,她搁下酒杯径直往大门口走。
刚打开门,温笛接到瞿培的电话。
瞿培是阮导的老婆,还是她以前的老师,现在的老板,兼半个经纪人。
电话接通,温笛听到精致的高跟鞋声。
“在睡觉还是在写剧本?”电话那头,瞿培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急促。
温笛:“刚睡醒。”
“跟你说一声,你先不要单独和明见钧见面。”
温笛不明状况,问道:“怎么了?”
瞿培说:“他婚外情被他老婆发现了,正在查他的小三是谁,你别撞枪口上惹一身骚,到时有嘴说不清。”
温笛感到唏嘘。
这个外人眼里打着灯笼难找的好男人竟也玩起婚外情,中午她跟明见钧见面,他聊起他和妻子的过往时还表现得一片情深。
温笛告诉瞿培:“中午见过了,以后合同的事公司出面吧,我这就把合同扫描发给你。”
“行,发到我邮箱。”瞿培提醒她:“明晚我们家老阮的生日宴,别忘了去。我对你没要求,礼物不需要,你明晚把你人带来就成。”
“阮导的生日宴我怎么可能忘,定了闹铃呢。”
温笛忙起来连自己生日都不记得,不怪瞿培信不过她。
参加生日宴是小事,温笛创作新剧本期间,不少影视公司竞相找瞿培询价,有意向买下版权。明晚有几家影视公司的负责人过来,瞿培想借这个机会把他们介绍给温笛认识。
瞿培忽而蹙眉,问:“你在捣鼓什么呢?”她判断是温笛开指纹锁的声音,但输入了不止一遍,她关心道:“是不是锁不灵敏你打不开来?锁要是不行了我找人去给你换。”
指纹锁没坏,温笛把之前录入的所有指纹都清除,旧密码也改掉。
她回瞿培:“我在重设密码。”
“旧密码泄露了?”
“没。”
瞿培不知道她哪根神经搭错,“那好好的你改什么密码?”
温笛设置好密码,进屋关上门,道:“改密码防贼。”
瞿培提醒她:“别到时你记不住新密码,把你自己防在大门外。”
“那不至于。”温笛不是对自己的记性有信心,她包里有备用钥匙,实在想不起来密码,用钥匙强行开。
结束和瞿培的通话,温笛回露台接着喝酒。
一杯酒喝完,暮色沉下来。
她无事可做。
忙的时候她差点忙死,只是一天没工作而已,她居然感觉闲得...蛋疼。
温笛清洗好酒杯放到酒柜里,去浴室泡澡消磨时间。
她朋友不多,大多是工作上认识的人,偶尔一起吃饭闲扯。交心的闺蜜只有一个,闺蜜远在横店拍戏,这会儿肯定忙着看剧本,她没打扰。
除了工作和看书,她没什么兴趣爱好,连着几个月对着电脑码字,眼睛不舒服,现在连书也不想翻。
八点钟,没事干的她只好爬到床上睡觉。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门铃声。
温笛条件反射般打开手机,没有任何电话和消息,按门铃的人应该不是严贺禹。
她开灯起床,裹了浴袍去看看是谁来找她。
从可视门铃上,温笛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严贺禹,她想了半个下午的男人。今晚他穿了白色衬衫,手上拿着风衣。
没等到她来开门,他再次输入指纹试图打开门。
当然是白费力气。
温笛倚在玄关上,盯着眼前屏幕上的男人看。
严贺禹输入指纹没成功,再次徒劳,他忽然抬头看猫眼。
隔着一道门,温笛从显示屏上看他,对望那一瞬间,她依旧被他的眼神吸住。
他眼神明明是疏离的,没有任何人情味,但就是让人管不住自己,还想再看第二眼。
严贺禹又按一遍门铃,然后发消息给她:【没在家?】
温笛不答反问:【你出差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看着可视门铃里的人低头打字,他回:【昨天早上。】
这门,她是不打算开了。
仿佛感应到她人就在门板后面,严贺禹耐着性子:“温笛。”
温笛语气不善:“哪位?”
严贺禹听出她是故意找茬,他说:“六天前我们在床上见过。”
温笛嘴上从不饶人,回怼:“那我们上次床上见面没超过三分钟,不然我肯定记得。”
伤害性很大,侮辱性也很强。
严贺禹面无表情看着猫眼,沉声道:“你是不是忘了你当时怎么求我的?”
温笛:“求你再多坚持一分钟?”
严贺禹:“......”
她嘴硬的毛病不知道哪天能改。
他又重重叩了几下:“开门,当着我面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温笛说:“现在也是当着你的面。”
主动来找人,却被拒之门外,这是严贺禹从没有过的待遇。
严贺禹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温笛从门铃显示屏上目送他,他挺括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视野范围里。
让他放下身段来哄人,根本没可能。
她跟严贺禹在一起的三年,大概就是彼此想征服对方的一个过程,谁都不愿妥协,谁也不想主动放下高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