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贺禹也想到汽车追尾,然后他送她去跟她父母吃饭那件事。
温笛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我跟你说过,没谁能完全控制自己的理智,更别说记忆,我不是有意找你茬。”
“我知道。”严贺禹再次覆上她的手,之后跟她十指紧扣,“你的结,我会一个个解开。”
他摩挲着她的掌心,“温笛,你了解我的,真要那么久了还放不下她,我是会为难自己的人吗?我早就把她重新追回来。再说我跟她之间没什么大矛盾,复合并不是什么问题。没追是因为放下了。你说你当年那个折腾人的劲儿,我还有心思去想别的女人?谁都想不起来。”
“我跟她在一起时,确实对她还不错,也只是在一起时。”
“跟你在一起后,我跟姜家没有任何合作。”
今天温笛愿意听,他一次性都解释给她听。
“有时好几年不见,跟她碰到面心情会有点起伏,跟喜欢无关,就是大脑不自觉地反应,告诉我,这个人是我以前喜欢过的。打个招呼就这么过去,没其他的。”
至于汽车追尾时,“我当时就是那么一想,我要跟她站在一块,别人以为当时开车的是我,肯定误会她,毕竟是她追尾我的车。我不想把事情闹那么大,我想她也不是故意撞,但架不住其他人喜欢编排。如果哪天撞车的是其他人,我不会送你。”
严贺禹起身,走到她那边,在沙发前半蹲下,把她抱在怀里,“我跟她的过去,没有跑到我和你中间来,从来没有。”
温笛低头看他,半晌后说,“放心,不会不给你饭吃。”
严贺禹亲她一下,这事算是翻篇。
吃饭时,他说了说自己的打算,“我搬别墅住,住你隔壁,你现在创作剧本,没时间约会,住过去之后,我回家就能看到你。”
温笛扫他一眼,没搭腔。
“搬过去之后,我零花钱自动减少一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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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矜持了一晚,隔天早上,严贺禹就让人把自己的行李送到别墅。
可能是搬家了,想看看自己住的地方什么样,严贺禹准时下班回去。
回到别墅,温笛今天工作忙完,正在瑜伽房练功,她借助墙壁,弯成一个s形,他看着都感觉心惊肉跳,没敢找她说话怕分散她注意力。
在门口站了片刻,他上楼。
搬到这里来住,离公司远,他早上没了早锻炼时间,只能改晚上。
严贺禹换上运动服,又回到瑜伽房。
温笛这会儿在吊床上吊着。
瑜伽房里唯一适合严贺禹锻炼的器材是跑步机,他跟温笛商量:“等你不忙,给我添几件健身器材。”
温笛从墙上的镜子里瞅他一眼,“你搬来第一天就开始索要东西?”
“搬来前就想要的。”他毫不掩饰自己想上位的心思。
严贺禹走到吊床旁,展开手臂,“下来,我抱你跑步。”
以前在一起时,他跑步锻炼偶尔兴致来了,也会抱她跑两分钟。
温笛跳到他怀里,严贺禹后退半步,接住她。
她穿着灰色瑜伽裤,上身是烟粉色露脐背心。
严贺禹将她托举起来,低头在她肚脐上吻了一下。
温笛掐了一把他的下巴,开始调跑步机,调到合适的速度。
严贺禹没有其他的锻炼器材,只好负重慢跑。
怀里的人还算配合,靠在他身上不再闹腾。
以前温笛喜欢架起手机记录这样的时刻,分手后视频全部清空,很长一段时间对着空空的相册缓不过来,现在她没心思记录。
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抱着她跑步的时间都长。
温笛的一只手贴在他心口,如擂鼓一般剧烈。
“放我下来,等会你心脏难受,又要赖我身上,说不定还要我夜里陪护。”他现在可是什么都干得出。
严贺禹瞧着着她,没争辩。
他发梢的汗沿着额头滑到鼻梁。
从跑步机上下来,他放下温笛,几乎没有停歇,接着跑,速度较之前快了一倍。
温笛到厨房倒了一杯温水回来,放在瑜伽房的边柜上,没说要给他喝。
跑完八公里,严贺禹关了跑步机,温笛还在练功,他拿起边柜上的水喝起来,问她:“你还没练完?”
“还早。”一天坐七八个小时,她准备多练会儿。
严贺禹拿着水杯上楼,出了不少汗,先去冲澡。
温笛在半小时后回楼上,路过次卧门口,门敞着,严贺禹洗过澡换了家居服,坐在电脑桌前正加班。
听到脚步声,他起身,“温笛。”
温笛已经走过门口,又退回两步,“有事快说。”
“进来说。”严贺禹拉着她手腕,把她拉房里,门阖上。
“今天我第一天搬来。”
温笛颔首,“然后?”
严贺禹:“你作为房东,替我庆祝一下乔迁之喜。”
“...你要求还挺高。”
“生活得有点仪式感。”
“说吧,想要什么,别太贵。”
严贺禹抓着她的手拿起来,她指如削葱,修长又柔软,他在她掌心吻了吻,道:“不用你花钱。”
他头发还是湿的,没吹干。
“我刚才用了凉水冲澡。还是没用。”
身上的火没浇灭。
严贺禹低头,贴着她耳朵,“帮我一下。”
他突然低下头来,温笛的脸正好埋在他脖子里,呼吸进去的都是他身上清冽的沐浴露味道,她下意识往后退,被他的手拦住,扣住她的腰又推到他怀里,紧紧贴着他。
温笛抬头,“你现在不得了,天天这个要求那个要求,还理直气壮。”
严贺禹没说话,封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