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忆扬知道自己硬了,他那礼貌有加的好男人室友,他那成绩优异为人温和的同学,长了一对少女的胸乳。被蒙住脸,手臂支起,上半身没有遮拦,这构图太色`情,姿势太浪荡,他哽住呼吸,知道自己已经勃`起。
“唐忆扬!”
他的手摸了上去,触感是温热细腻的,和他想象中一样,唐忆扬握住他的腰部,光洁的胴体和皮肤在手心紧密接触的感觉,让他有些失控。他甚至觉得这皮肤在吸`吮他,在亲吻他,恋恋不舍又胆战心惊,妄图挽留又不敢声张。
他的手指收紧,像攥住一个对于同性之爱的隐匿妄想,攥得皮肉从他指缝里凸出,辜永复腰部弓起,在痛呼里挺腰挣扎。
唐忆扬想起幼年时代他们家还在烧煤炉子,他在池塘抓了一条白色的小鱼,像蜡笔涂出来的一条线。他把小鱼放在通红的煤上,小鱼中间鼓起向上弹,形成细弯的小桥。
“唐忆扬!!”
已经是抛起紧张成一线的声音。
他充耳不闻,大脑充血,眼珠爆红,而胯下高昂。
唐忆扬一手往上,一手往下,推开了他的胸`罩,摸到了他的皮带。
辜永复最不堪的事情发生了,他用来惩罚自己的荆棘,他用来规范人性的世界之蛇,他那一圈闭合的黄铜牙齿被唐忆扬好奇地摸了摸之后解掉。
他的胸膛露在外面,胸`罩紧紧地扣在胸膛上面,把乳肉向下推叠出一个小山丘。
旷世的风从薄薄的胸膛吹进心脏,吹得他牙齿酸痒,吹起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吹掉了他嗓子里的簧片,他发不出声。
他听见唐忆扬的笑声,随后那圈牙齿锁到他的手上。
“唐忆扬......”
他听见裤链被拉开的金属音,听见裤子被脱掉的轻声,听见膝盖骨两声咔嘣像是玩具关节被小孩子掰坏,谁的腿被分开,谁的腰被抬起来。
他乳`房里已经没有杏核一样甜美又折磨人的硬块,被抓起来还是很疼,很烫,烫的他眼角发湿,潮涨潮落,耳边尽是水声。
唐忆扬看见他白色衬衫如同一堆扒掉的鸟羽,黑发飘摇是湖底的水草,他福至心灵知道这是一个白鸟溺水的凄美故事,水里没有丑陋,也没有暴行。
他帮一只鸟死在水底,于它是解脱,于他是德。
辜永复挣扎,牙齿就咬合,带给他手腕要被生生嚼碎的尖锐痛苦。
九岁的时候有生锈的小刀,长大了反而一无所有。他年幼的勇气山崩瓦解,自己变成岁月的牺牲品,长矛和短枪往他身体里钻,能开出水来,能造一口井。
如果能回头,能做梦,他不知怎么和那个九岁穿蓝白校服怯生生的男孩解释,他不知道怎么告诉那个心地善良的初中少年。
我是长大后的你。我依然如此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