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起诉了,原本有些没有把握,因为根据当初你和火社签的合同内容,解约的条件确实有些不成熟,你需要按合同赔偿违约金。如今因为你身体情况曝光,律师说可以抓住这一点来证明公司对艺人的规划不合理,或许可以免除或者减免违约金数额,另外就是之前火社娱乐找营销号散播对你不利的消息,损害了你的利益,违背合同内容,这一点也是很关键的一点。总之就算是全额付违约金我们也要解约。坚持这一点,别的都不重要。”
其实这些事牧子溢什么也不懂,此时只能全心全意地相信傅瑞,他吃了一大碗面条,这是他这几天以来吃的最舒心的一顿饭。
见傅瑞试探地看着他,牧子溢抹了抹嘴巴:“你不用担心我了,我已经完全恢复过来啦。笛平和魏檀也在帮我出主意,笛平之前和公司解约还有很多经验可以告诉我。我觉得我也要坚强起来,不能让你们担心!还有就是对洲洲姐,她......她这么帮我,我一定要坚持自己的想法和公司解约,然后做自己喜欢的音乐。”
牧子溢前几天的闷闷不乐烟消云散,傅瑞知道他已经缓过来了。
这几天牧子溢在家几乎一言不发,或者就是在房间里写歌练琴。这会儿他想开了,傅瑞这里需要牧子溢配合的地方也可以告诉他了。
纵使两眼一抹黑,但是牧子溢为了解约边学边做,解约,他们势在必得。
这期间自然有很多别的经纪公司试图接洽牧子溢,帮牧子溢支付违约金,但是牧子溢并不理会。他解约不是为了从一个坑跳到另一个坑的,傅瑞说过,要想自由,就得做自己的皇帝,而不是做一个妃子。
鉴于火社娱乐封存了牧子溢的社交账号,牧子溢自己重新申请了一个名为“牧子溢sheep”的账号,通过以后,他自己买了热搜宣布这个消息,并且亲自写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并表达了自己目前期望解约的态度,还向粉丝报了平安。
至于自己抑郁症的事,牧子溢想了想,还是决定向粉丝坦白,并表示自己的病情已经好转,不需要太担心。
本来傅瑞是想帮忙转发的,但是牧子溢拒绝了,如果傅瑞在明面上参与进火社和他之间的纠纷,只会让事情变得复杂,更何况傅瑞是极音唱片的股东,如果火社抓住这一点,完全可以歪曲事实,说牧子溢是因为想要跳槽到极音才想要和火社解约。
笛平那边也是同理,所以牧子溢让他们不要参与到这件事来。
牧子溢觉得他也需要学会自己处理自己的事,而不是做一个依靠傅瑞,抱金大腿的废物。
两人洗了碗,牧子溢拉着傅瑞看他这几天写的歌,他兴致勃勃地开始策划自己的专辑,如果顺利解约他就可以唱自己喜欢的歌了,他想发多少专辑就发多少专辑,想开演唱会就开演唱会,而不是要求着公司才能在很多很烂的歌里选出一首勉强能听的主打曲,也不需要自费带着团队去国外和国外的团队合作才能出一首出彩的歌。
正开始给傅瑞哼唱第一首歌的时候,牧子溢的私人电话响了。知道这个号码的人屈指可数,无非也就是笛平、傅瑞、牧子溢的家人。
连钱安邹城都不清楚。
牧子溢以为是笛平打来的,看到来电显示却一愣。
见牧子溢久久不接电话,傅瑞看了眼手机屏幕,屏幕上写的是“妈妈”。
“我去切个水果。”傅瑞怕牧子溢不自在,找借口离开。
牧子溢却拉住傅瑞的手,指骨发白,他哀求道:“别走,我害怕。”
和自己的母亲打电话,牧子溢却感到害怕,傅瑞忽然心里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