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压了一笔筹码。”
杰瑞说:“这是庄家定下的规矩,要么有人输光了喊不来,不然只要还有筹码,就必须一直玩下去。大家都是来这儿玩的,尤其是需要客人坐庄,可不想刚玩一小会,人就换来换去的,那太麻烦。”
“我明白了。”女生恍然说。
“加一个?”
三人走着走着,青年忽然对已经坐了5个人,几乎满员的赌丨桌成员说。
这一桌五人均是男性,气场不弱,听到这个声音不约而同地打量着这一对年轻男女。
“新人啊?杰瑞?”
有认识杰瑞的男人开口。
“啊对,对,新人。这小哥手气挺强的,刚刚在楼下横扫了一千多万。”杰瑞表情有些精彩,看好戏的目光中带着一丁点怜悯地扫了眼情侣,殷勤地回答此人问题。
“嗤。”
另一位嘴里嚼着口香糖的男人不以为然:“就楼下那场子,天赋在手,就是栓条狗都能滚个几亿啊,21点会玩吗?我们这一桌一千万一个位置,可以中途加码,除非有人输得加不起了主动认输不然就要一直玩,玩吗?”
杰瑞也将目光落在青年身上。
“玩啊,为什么不玩。”季淮安笑着说,“让人搬个椅子来。”
本就在附近待命的服务员听到这话,麻溜地跑去大厅角落扛了个一个椅子来。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准备坐下时,却不料青年示意自己的女朋友坐着,自己扶着椅背不紧不慢说:“先让我女朋友过过手瘾。”
“需要再搬一个椅子吗?”服务员机灵问。
“不用,我估计很快就能结束。”季淮安说。
“我就喜欢跟有信心的人玩。”染着浅黄头发的男人咧嘴一笑,看向荷官说,“发牌。”
这里的发牌也是由机器来,荷官的唯一作用,就是用工具推着扑克放到每一个人面前。21点的规则就是谁的点数最接近21点,谁就赢了,而其中的详细玩法更加复杂。
被青年示意坐在椅子上的女生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过过手瘾,比起五人的考虑,她不论是翻牌还是加注,动作永远是毫无顾虑的快人一步,还总能凑出21点。
戴着墨镜的青年站在她身后笑盈盈看着这一幕:“运气不错。”
五人:“……”
去特么的运气,能上这桌的,哪有什么运气可言,都是在凭实力作弊罢了。
五人隐晦地打量青年,纷纷在心里思索他的天赋到底是什么。
连着十把,女生只输了两把,原本只有三百来万的筹码又赢到了一千万。不过这点筹码跟五人相比,算不上多,他们每个人的筹码都在两到三千万左右。
翻牌,加注,翻牌……
从11点7分开始玩,赵如眉与季淮安在这一桌一直玩到11点27分,已经把五人筹码扫去了将近2/3。
“你玩吧。”
又一把结束,女生轻声对身后青年说:“我翻得好累。”
“嗯。”
季淮安应了声,示意服务员再去搬个椅子来,而原来的位置换上了他。
对于女生那找不出破绽的逆天手气,五人都有些浮躁。眼下换了人,本以为是青年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谁料他一上场,赢势比他女朋友还要凶猛。
筹码哗哗流向了他身边。
依偎在他身旁的女生悄悄地打了个哈欠,但还是被他听到了。
“困了?”季淮安停下翻牌动作,偏头看着她,唇角带着淡淡笑意伸手揽着她腰,好让她靠在自己肩膀,清冽声线轻轻哄道,“你先睡会,我估计他们还要再加码搏一搏。”
“你小子,有女朋友了不起啊?”
感觉被虐到的一位牌友满脸不爽,抢过旁边人的口香糖,自己嚼了一颗。
“是有点。”青年笑着回答。
五人:“……”
聊归聊,对于这对情侣亲昵之举五人到底还是没说什么。他们视线偶尔扫过对方的牌,接下来筹码压得不多,更多时候都选择弃牌,似乎是想看青年与庄家之间的斗殴。
结果这斗着斗着,哪怕有四人从旁协助,庄家的筹码还是跟流水似的流了出去。
这可把几人给憋得够呛。
眼看青年身边的筹码都快堆成小山了,他丢筹码出去甚至都不想算了。加注有上限,他开口就是多的算附赠,压根懒得拿回去,一举一动嚣张得要命。
晚上11点45分。
庄家身边的筹码还剩200w,再输一把就要见底了。
整个赌丨桌气氛格外的消沉,他们这回是碰上硬钉子了啊。
又一次翻牌,随着青年最后一张牌翻开,不出预料地又凑出了21点,就在庄家愿赌服输赔付筹码时,围观的一个年轻人忍不住挠了挠脸,面色奇怪地看向五人:“他这不是超过点数爆掉了吗?怎么他赢了啊?”
年轻人此话一出,瞬间点爆了赌丨桌上本就压抑的气氛。
黄毛把牌一丢,抬脚狠踹桌子,死死瞪着青年那凶戾气场扑面而来:“你特么的跟我们耍老千是吧?!”
“你这么急做什么。”青年不急不躁,“说话要讲证据。”
“当面耍老千还不是证据?我看你是活腻了。”庄家不由分说地用纸牌当作武器,甩向青年。
场中气氛瞬间白热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