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色入夜,杂货店开到晚上八、九点也关上了门。
后半夜,赵如眉听到街上响起匆忙的脚步声,但npc并未被这动静惊醒,睡的格外地香甜。
接下来的两天除了对面酒馆每天往来的客人都很多外,大多数时候街上都很平静。但一则关于对岸蚌珠被打劫的消息传过来,这事很快就在镇上传开了。
有npc担心工会的蚌珠会不会也被打劫,也有npc在好奇打劫的团伙是谁?
随着这消息不断发酵,对岸居然认定蚌珠是被奥术窃贼偷走的,这无疑引爆了两岸之前维系着的表面和谐。一波人骂对岸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胡乱攀咬,一波人则认为这是对岸贼喊做贼。
本来就对抢生意的对岸不满,这事一出,镇上的npc们更是讨厌对岸。但他们再讨厌,也不必与之面对面互殴,反倒是采珠人成为了两岸奥术师与机械师的代言人,不断传出死伤。
这事搞得工会忙昏了头。
既要跟对方打嘴仗,还得确保采珠工作有序进行,采珠人也不是傻子。这局势越发地危险,想要让他们工作,工会必然要加价。如果仅仅是这些也就罢了,但这些事务都还没处理好,又传出有人在夜里偷采蚌珠。
而随着各工会严查,几天后,他们发现工会内部竟有偷珠贼,悄悄摸摸把工会的蚌珠偷出去售卖!
面对这接一连三的大事件,杂货店主跟朋友又聚在了一块,一个个面面相觑。
“你认识的那个,没出事吧?”杂货店主看向其中一位朋友问。
“不知道,我联系不上了。不过他家人都不见了,感觉像是早就知道会严查,所以提前跑了。”朋友摇头说。
“这事就此打住吧,咱们也别说了。”之前牵线的朋友说,“我看这局势不对劲啊,我这两天也出去避避风头,这些金币你们收着大餐我改日再请你们!”
他拿出四枚金币,每人给了一枚,这可是杂货店三天的净利润。
杂货店主见另外三位朋友都收下了,他也跟着收下。这位朋友告辞后,四人并未散去,还在讨论对岸蚌珠失窃的事,这事已经过去四天了,按理说应该讨论出个结果来了吧?
“什么结果呀,还在扯皮呢,我看大概率是他们自己人监守自盗,不然不至于什么证据也拿不出来。咱们既然同意共捞河里的蚌珠,又何必抢劫他们的呢,是吧。”
朋友分析说:“要是不愿意当初就别同意啊,同意了就说明做好了均分的心理准备,再搞这种事也不嫌掉价呀。对岸就是不要脸皮,什么都往我们身上赖。”
“有道理。”杂货店主点头附和。
“最近河岸打架,一部分渔夫连夜场都不赶了,害怕被波及。”另一位朋友说,“我看咱们镇上的河鲜最近可能要涨价啊。”
“那我可得多买点,正好我那池子空了,可以养个几天。”杂货店主想了下说。
聚会结束后,杂货店主特意去了趟对面酒馆。他具体跟酒馆的玩家聊了什么因为规则限制,赵如眉没听见,但晚饭跟父母闲聊的时候他提了嘴,是提醒对面酒馆提前备河鲜货物。
虽然第四赛区是东夏与棕熊的主场,但从目前已知的局势来看,内部很明显没有拧成一股麻绳。
这也正常,在没有竞争国参与的情况下,棕熊国与东夏国自然而然地会成为竞争关系。哪怕双方主观上想要合作,但从客观来看,只要少了对方,那么剩下一方能获得的资源将会更多。
即便双方克制住不动手,竞争依旧存在,只有等赛区限购的资源尘埃落定这种火丨药味才会有所消散。
在又度过两个喧闹的白天后,赵如眉的视角忽然多了几个旁观玩家。
[我艹了,有没有人啊?!]
[棕熊国这也太莽了吧,白天直接劫车可还行?他们就没有统一的指挥吗?]
[爽啊,感觉棕熊跟东夏这波要打起来。东夏不是还安排了人护送吗,这下被棕熊给劫了,哈哈哈哈哈!]
[醒醒吧,就算打也只是局部,不可能扩散至全体的。别忘了他们联手清理过内鬼,要不是竞争国的玩家全部被淘汰了,他们甚至连局部的摩擦都不会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几天两拨人合力淘汰竞争国玩家可太爽了。]
[老实说棕熊这波操作太拉仇恨了,不管是对岸的机械师还是这边的奥术师,而且这波不光他们自己被盯上,还变相地把东夏也跟绑在战场上了。]
[我觉得这批蚌珠大概率是双方均分,但被绑上战车确实不可避免。就算清理了竞争国玩家,棕熊跟东夏两国至少还剩一万多玩家,竞争激烈啊……]
赵如眉看着弹幕,问了句:“对岸蚌珠被劫,也是棕熊国干的?”
[是啊,不过那波好像内鬼背锅了,没有把npc的火力集中在棕熊国玩家身上。]
[太可惜了啊!]
[怎么第三赛区的主场玩家就没有这个觉悟呢?有什么可急的,倒是先清理一手竞争玩家啊!]
[……总感觉东夏跟棕熊国开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他们凭什么这么信任对方,也不急着捞蚌珠啊?]
[笑死,就算开了也是凭本事开的,有本事你们让西欧跟岸山组也开个挂啊!]
[不会吧不会吧,这么输不起啊?]
看着争执的旁观玩家,赵如眉不由得沉默。这波啊,确实是开了,甚至是她亲自送的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