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新问:“那我能追你吗?”
江染张了张嘴,“这,有区别吗?”
“有。”顾辞新看着他,却没解释。
江染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好像明白了。
要是他开口拒绝,那就是把他们之间切断的干干净净,一点余地也不留。
他纠结了一会,即说不出不能,也说不出能。
不能太过决绝,能又太有希望了。
他的感觉在中间,迷迷糊糊绕了个圈,自己都想不明白,更不用说给别人解答了。
顾辞新看他很长时间都不说话,在抽屉里抓了点什么东西,然后往他手里一放,“那就当你同意了。”
江染怔怔的看了一眼,是把钥匙,上面拴着一只毛绒的小黄鸭。
“你...”
“我寝室钥匙。”顾辞新回答的坦坦荡荡,“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需要借被子的时候,尽管自己来。”
“寝室里的东西,随你拿。”顾辞新看着他,“行吗?”
江染皱了下眉,“不太合适。”
顾辞新一笑,“被子不合适,我合适?”
江染怔了下,想起上次和顾辞新在走廊上的拥抱,心脏瞬间跳了起来。
顾辞新把垂下来的小黄鸭放回他的掌心,“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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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喜欢江染的人从来没有少过,表白的方式也千奇百怪,一般情况下,他只要说句抱歉,对方就明白了。
也有一些被拒绝后越挫越勇的,对于这一类表白者,江染有更简单直接的办法。
淡漠疏离,时间一长,那些人察觉到他的态度,自然就不会再找没趣。
理智上告诉他,如果不想有更深的发展,就不要给对方留一点希望,可他好像又做不到像以前那样决绝。
应该及时做出的决断,被卡在胸口处。
他捏了捏钥匙上的小黄鸭,然后将它装进了背包里。
周四下午,江染上完课后,让司机送他去了医生那里。
用信息素治疗的最有效办法,是临时标记,他虽然被顾辞新安抚过两次,但从来都是靠简单的肢体接触。
江染把上次他的过敏症状跟医生说了一遍。
医生给他做了个检查,又查看了他的腺体,“临时标记也不是不行,只是我上次跟你说过,你的腺体太脆弱,临时标记留下的痕迹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消掉。”
“你们也不需要临时标记,简单的肢体接触就很有效,我看过了,腺体长得挺好,身体里Omega的激素水平也比较稳定,比吃药效果好,不用担心。”
江染点了下头,将检查结果收进了背包。
“你外婆上次跟我打过电话,询问了你的情况。”医生起身送她,“我把你以前的检查都给她发了一遍。”
江染嗯了声,跟医生道了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