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撇开了视线,“不疼吗?”

“还好。”顾辞新把用过的针剂包好扔进垃圾桶,“我以前打过比这更疼的。”

江染抿了下唇,又问了一句,“疼吗?”

顾辞新已经收拾好,袖子也放了下来,听到他重复的一句,疑惑的嗯了声。

“陆行舟跟我讲过,说你很小的时候就分化了。”江染看了看被他丢弃的针剂,“那个时候,疼吗?”

“不疼。”顾辞新说,“小的时候,一点也不疼。”

江染抬眼看了看他,明显不太相信。

怎么可能会不疼。

“其实也疼,但那个时候,我有一个特别好的小伙伴。”顾辞新说,“每次我打针的时候,他都会陪着我,帮我吹伤口,所以觉得一点也不疼。”

江染点点头,“那你们挺好的。”

“嗯,很好。”

他少有这么评价朋友的时候,江染有点疑惑的抬起来头,忍不住问了声,“那他人呢?”

“走了。”

江染不太明白这句走了具体是什么意思,理智上他知道顾辞新说的是别人,但对方的眼神却一直在他身上。

走了,不管怎样,都是离别。而离别,通常都不会太开心。

这个话题没有在继续下去的必要了,于是他闭了口,不再说话。

等他们两个走出医务室的时候,顾辞新的情绪已经完全平稳下来。

江染看了看时间,离艺术节还有一会,“你现在,要不要跟家里打个电话,让他们接你。”

“说过了。”顾辞新脚步没停,“他们等会来。”

“现在我们先去把艺术节的事情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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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顾辞新换上和他同款的汉服出来时,江染正在把小黄鸭往背包里装,他抬头看了眼,瞬间明白他的处理一下是什么意思。

“藏什么呢?”

“钥匙。”江染回答完后,就盯着他一身的水墨纹发呆。

“看什么?”顾辞新轻点了下他的额头,“马上就该我们了。”

江染皱了下眉,“你这是?”

“忘了?我们说好要一起演奏。”

他知道他们说好了,可是他们从来没有一起练习过,更不用说顾辞新还在易感期。

台下坐了那么多人,数不清的alpha和Omega,任何人的信息素都会对他造成影响。

像是看透他的想法,顾辞新凑近道:“放心,没人能影响的了我,除了你。”

陆行舟和周煜正好搬了琴下来,以为江染还在为难,便说,“放心吧江美人!这段时间,小顾不知道在你练习的教室门口偷听了多少次墙角,保管行!”

江染愣愣地眨了下眼睛,想起了昨晚在乐器室门口的味道。

原来不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