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语有多难听,他不是没有经历过。
吴非莱也是料定了这点,才敢在人都走了之后还要继续激怒顾辞新。
“艹!”陆行舟忍不住垂了下坐垫,“难道就这样被他占便宜吗?”
“也不一定。”周煜小声说,“吴非莱偷偷去找过老赵,当时我就在办公室隔间整资料,我听到了。”
“我艹!”陆行舟瞪大了眼睛,“这个比也让人恶心了吧,还能更小人点吗?”
“你先听我说。”周煜捏了捏他的掌心,“老赵当时应了,但等吴非莱走了之后就跟艺术系的教授打了电话,说是留校察看,但处分到底没下来,只是取消了比赛的保送资格,况且他也是美术系特招,老师肯定不希望他处分过重。”
“至于比赛,你觉得保送和报名参赛对辞新而言真的有区别吗?”
陆行舟愣了愣,笑了,“老赵这是不舍得,把事推给艺术系了?要么说,才华横溢就是好啊!”
知道没什么事,陆行舟一颗心放了下来,“走走走!!吃饭吃饭!我为了今天这顿我饿了一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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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餐厅在三楼。
江染自下了车就没再说话。
他沉默的时候周遭环境都跟着静了下来,偏偏他自己并没有察觉,而是绷着嘴角上了电梯。
“在想事?”顾辞新开口。
江染下意识就想摇头,顿了下,说,“你没有跟老师解释清楚?”
顾辞新垂眸看他,“打架的事?”
江染顿了顿,“嗯。”
顾辞新挑了下眉。
是没解释,也根本不想解释。
那天中午他被叫去教授办公室,没两分钟系主任也来了,问他那天到底是什么情况,但顾辞新没说,只说他打了架,按校规处理就行。
系主任当时气得就要拍桌子,被周教授拦下来了。
其实他不说,老师们未必就不知道,他们都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学校又是藏不住事的地方,随便几阵风刮进耳朵里就能把事情猜得七七八八。
要是他从轻处罚,那些风言风语自然就会落地成真,不然,就永远只是风言风语。
老师知道的事,江染也能想得到,他顿了顿,才说,“我帮你跟教授说一下吧。”
“别。”顾辞新笑了,“我保送已经给掉了,你再去自投罗网,是要看我白白浪费名额吗?”
江染抿了下唇,皱眉道:“那你比赛怎么办?”
“继续参加。”
江染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只是保送没了。”顾辞新抬头,轻轻地捏了下他的手腕,“我走正常流程报名就行。”
半晌,江染点了下头,可他心里还是过意不去,“就没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顾辞新笑了笑,“有啊。”
“画展,一起办,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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