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嗯了声。
顾辞新其实摸不太准他的心思,他们现在窝在一张床上,亲密的像对恋人,学校的老师,医院的医生,都默认他们是一对,可他知道,他们不是。
这个答案,江染也知道。
医生把报告给他的时候,他脑海里生出了很多想法,最恶劣的就是在睡梦中就给他标记,最好这个标记永远都不要消失,最好江染从今天开始只属于他一个人。
可他做不到,他不能欺负他,他答应过他的。
江染很长时间都没说话。
房间只剩下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怀里的人才动了动。
“顾辞新,其实,我挺难受的。”江染鼻音很重,他大概已经撑到极致,身体忍不住的蜷缩起来,虽然顾辞新一直在安抚他的情绪,可在这种状况下,更像是一种变相勾引。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咬我。”
顾辞新怎么会介意,他垂下眸看他,“你想好了?标记的影响对你很深。”
“嗯,想好了。”
刚刚在那个器材室一片混乱,发生什么他都记不太清了,但他隐隐记得,徐让问他,如果想要他的人是顾辞新,他是不是就愿意了。
他没撒谎。
如果真的必须要有一个人标记他,那么这个人是顾辞新,他愿意。
肩膀忽然被人摁住,顾辞新翻身压住了他,“第一次可能会有点疼,我尽量轻一点。”
他勾了下唇角,“这种事,我没经验,弄疼你了,别生气。”
他说完,抬起了江染的下巴,凑了过去。
发旋顶着他的下巴。
而温热的嘴唇贴在他的皮肤上。
江染还来不及想,脖子忽然疼了下,紧接着有什么东西沿着他的腺体纹路,一点点的钻进了身体。
像是冬日的凛凛大雪,又像是春日的细雨绵绵。
omega的本能让他忍不住的挣扎,但很快就被顾辞新压制住。
大雪终于降了下来,吻在了他滚烫的肌肤上。
顾辞新捏着对方的腕骨,一点点的加深了标记。
其实他根本就是恶劣的,他装作绅士的要对方抉择,其实就是想要江染主动请求他,明知道他刚刚经历过什么,明知道对方在苦苦撑着,却依旧这么卑劣的假装温柔。
说实话,他就是一个内心黑暗的家伙,和所有的alpha一样。
想亲耳听到自己的omega说。
我想要。
像是某种仪式的最后步骤,只有他爱的人说出这句话,古老的魔咒才算彻底解除。
标记的时间很长,等结束时,顾辞新吻了吻那块脆弱的皮肤。
白皙的肌肤上,是明显的红痕,是他咬出来的。
江染嘴唇微微张着,眼神有点涣散,从脊背到指尖,都透着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