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透了脸(师、祖、你、要、做、什、...)

且他五年前被带回双极门之时,他仅仅十三岁。被岑蓝所救,重伤之下忘记了大部分事情,连自己的仇敌是谁都不知道。

据说当年他被救回之时,重伤濒死,七窍流血,能够对尚且年幼的他下那等毒手,可见对方何其狠毒。离了双极门的庇佑,他必定很快被杀死。

姜啸不想死,哪怕遭遇这般生不如死的被折磨,他也不想死!

他不能自控地搂紧了岑蓝,嘴唇循着她的侧脸亲吻上去,若她只是要这个……他大不了顺了她的意便是,也省的她屡次折腾得自己不上不下半死不活!

姜啸的唇在岑蓝脸上逡巡的时候,她除了僵硬之外,唯一想起来的只有这小子先前可用他那张嘴亲她脚背来着!

岑蓝本意探脉,如今也探不成,她被姜啸的双臂箍得结实,无法伸手推他,便只好从身上爆出刺目的灵光,直接将姜啸从她身上轰开——

姜啸又凌空飞了出去,撞在远处的石壁之上,重重跌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一口黑血呕了出来,险些昏死。

他死死咬住了舌尖,满口的血腥,好半晌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岑蓝衣领都被拉得凌乱,她整个人也很凌乱,撑着手臂起身将衣领拢紧,满心都是荒谬……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她很认真的考虑了下将这小徒孙杀了顺着坠星台丢下去,会不会有人找到她这里来。

她急促地呼吸几次,片刻后勉强压住杀欲,起身给自己施了净身术,用手背狠狠蹭了下自己被啃的侧颈,沉着脸走到趴在地上动不得的姜啸旁边蹲下,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以灵力探入。

伤的……有点重。

岑蓝看着他已经强撑不住昏死过去的眉眼,有片刻的心虚。

他经脉中可不止是这一次的伤,还有其他的伤,先前的伤应当是她前些日子造成。

但他的经脉很奇怪,岑蓝能够探出他乃天生灵骨,这样的天资本该是修为一日千里,怨不得被阳真门的掌门收为弟子,可他的修为只到怒劫中阶,且经脉滞涩,通畅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七情道乃她亲手所创,极难修炼,喜怒哀乐爱恶欲七劫,非上好天资不得修炼,非心志坚韧不得修炼,非入道年幼不得修炼。

岑蓝眉头微拧,瞧这筋骨年纪很浅,这般好的苗子,却这等修为他师尊不可能不知道,怎会不设法帮他疏通经脉?

她闭上眼继续探,然后就探到了他心脉处的蛊毒……

岑蓝睁眼收手,面上经年不动的表情开裂,他中的是巫蛊族最阴毒的情蛊——束心蛊。

此种蛊毒乃是千年前巫蛊族的大巫师乌水沉所创,为了留住她心爱的男人。

下蛊之人以血喂养蛊虫,中蛊之人仍旧保持着神志,只是他再也离不开下蛊之人百米之外。

离开便会蛊虫噬心而死,且只要中蛊之人接近下蛊之人,便会不可自控的想要与其亲近。

这蛊成之时,岑蓝就在当场。岑蓝还记得,乌水沉说就是要看她所爱之人不情愿却又离不开她的模样。

岑蓝只觉得那乌水沉可怜,因为她要下蛊之人,乃是她的亲哥哥,而她哥哥宁愿死也不肯和她好。

当时乌水沉将成蛊送与她一只,便也追随她哥哥而去。岑蓝本是不想要的,她又用不上,她立誓不沾情爱一心向道,可好死不死的她有收集东西的癖好……

于是她就将这蛊虫留下带回了山中,放置在这坠星台除她之外无人能够到达的地方。

岑蓝反复探脉,确定这确实是束心蛊,顿时一阵头痛欲裂。

她起身走到自己打坐的地方,将软垫掀开,打开暗格找了找……不在这里。

她又到了这石洞的后殿,打开了一面暗门,在比她寝殿密室还要成山般堆积各种宝物兵器法袍药剂的堆里翻天覆地的找起来。

岑蓝焦头烂额,嘴里嘟嘟囔囔,“怎么没了,我记得就在这里的……”

她找得满头大汗,赤足沾满了灰尘也顾不得,几乎将所有地方都翻了个底朝天,她要找的东西还是没有找到。

这束心蛊有两种解毒的办法,一种是两个人成就好事,身心交融,另一个办法便是用大巫师乌水沉以母蛊的粪便配置的解药,除此之外便是非死不能解。

乌水沉既然给她蛊虫,自然也将解药给她了,只是岑蓝的暗室太多,她收集的东西也实在太多了,她明明记得蛊虫和解药她是放在一起的……

蛊虫应该是放在这的,可解药怎么会不在这里了……

岑蓝把坠星台翻了遍,又跑去了自己的寝殿翻找了许久,始终没能找到那解药,且年头实在太多了,她根本不记得那解药是用什么瓶子装的。

事情有些麻烦,就在她翻箱倒柜恨不能将整个登极峰都翻过来的时候,被灵力轰得昏死过去的姜啸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