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欺凌公主的驸马(1)(不如造反吧(二合一)...)

那些话,春竹听着就替公主委屈。

驸马们有钱,却也不是花的公主们的钱。

他们能被赐婚公主,本就是家世斐然,哪一个家里没点背景,公主们虽然嫁妆丰厚,但也不会拿去给驸马花。

驸马爷比不上其他驸马,分明是因为他自己没钱,却要去责怪九公主,实在是没道理。

可她也知道,没人会为九公主撑腰。

陛下向来瞧不上公主,杨妃娘娘更是将公主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公主被驸马爷欺负才好,不火上浇油煽风点火就不错了。

她与公主没那个底气去与驸马爷顶,只能是委曲求全,哄着点驸马爷。

公主哭了许久,春竹也劝了她许久,若想以后的日子好过,她们只能将这些委屈咽下。

想驸马从前对公主也是极为体贴关怀的,对公主说的那些话也一定是喝了酒脑子不甚清明,等清醒了,驸马自然会后悔。

她一大早就守在一边,就是为了探一下驸马是不是酒后失言。

可如今瞧着,驸马爷居然完全没意外。

他记得昨夜的事。

可居然没一点焦急担忧。

难道昨夜那些话不是酒后失言,而是酒后吐真言吗?

春竹心底打鼓,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纪长泽,试图看出驸马爷到底是怎么想的,结果却发现,驸马爷一直在往外面看。

被驸马爷带的,春竹也忍不住往外看。

结果这一看,她吓了一跳,小院子的墙上,居然正有个人贼头贼脑的往里面偷偷窥视。

那个视角,若是站在院子里或者其他地方,肯定是看不到那有个人的。

“啊!”

春竹吓得手里的外袍差点没拿住:“有,有贼!!”

“一惊一乍什么!”

纪长泽倒是泰然自若,一点惊讶神情都没有,甚至还叮嘱道:“你看到这人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

春竹本来因为有贼人窥视还很惊慌的,瞧见纪长泽这副十分淡定的模样,又莫名也跟着冷静下来。

她不明白的问:“驸马爷,这分明是个贼人,我们不去报官吗?”

“报官?”

春竹见着驸马爷嘲讽般的冷笑了一下:“报官若是有用,这晴天白日的,那人怎么还会这么猖狂。”

春竹从未见过这样的驸马爷,他虽未多说什么,但言谈举止,却是一派安然,甚至……他是瞧不上官府的。

驸马爷出身平民,从前说起官府,向来都是敬而远之的,就算是有着驸马身份,和那些官家子弟打交道的时候也都是小心翼翼。

这和如今这副凌然自若的模样简直截然相反。

也许是见春竹不说话,纪长泽瞥了她一眼:

“你若是想保住命,就闭紧了嘴,可知道?”

“是……”

春竹被驸马爷的浑身气态吓了一跳。

她见过的气态最吓人的便是陛下了,可驸马爷放在,竟比陛下还要看着厉害。

在宫中长大的春竹第一反应就是顺从,她甚至不敢再多看驸马爷一眼。

可等着驸马爷穿好了衣服,出了门,春竹诧异的发现,驸马爷又变成原来的模样了,不光没了那浑身气态,看着还有些村气。

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若不是春竹清楚记得方才发生了什么,她都要以为是自己在做梦了。

那么问题来了。

面前这个气质庸碌,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小地方出身的驸马爷,和屋内那个浑身气度,只瞥一眼她就能让她吓得浑身冷汗的驸马爷,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

春竹不敢再往下想了。

“驸马,你醒了?”

刚好从厨房出来的九公主江心厌瞧见纪长泽出来,先是一愣,接着勉强露出笑容:

“你昨日喝了酒,先喝了这碗醒酒汤吧。”

纪长泽看见江心厌后,着实愣了几秒。

九公主江心厌,还没过十六岁生辰。

也就是说,她今年十五岁。

而她虽然长的好看,可也没成熟到十五岁就能有二十岁容貌的程度。

甚至,九公主是有些娃娃脸的。

于是,本来就年纪不大的她,看着就更小了。

在纪长泽看来,这分明就是个脸上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满脸幼态的孩子。

尤其是如今她正眼底含着怯意,却还要强颜欢笑试图摆出一副温婉主母架势的时候,纪长泽心底已经被“造孽”这两个字刷屏了。

原主到底是有什么样的眼光,才会在看到这么小,看上去最多十三岁女孩子的时候惊为天人,一见钟情。

纪长泽自己的原生世界就是古代,他最清楚了,哪怕是在古代,这样长相的在大部分男人眼中也只能称得上是一句还是个孩子。

尤其凤国女子出嫁的年龄是十八,富贵人家留的就更久了,公主二十出嫁都屡见不鲜。

皇帝若是要让江心厌联姻,那的确是应该这个时候开始看人,毕竟如今的交通不发达,一来一回就要不少时间。

但嫁人,这么小的年纪,还没发育完全的身体,要是怀了孕,那一尸二命的概率可实在太高了。

看来,皇帝是真的厌恶这个女儿。

甚至厌恶到了不顾她死活的程度。

“驸马?”

江心厌见自己都把醒酒汤端到跟前了,纪长泽却还是没有反应,只用着古怪的视线盯着自己看,心中顿时更加不安了。

她小心翼翼道:“你喝点醒酒汤吧?不然要头疼。”

纪长泽收回思绪,神情冷淡:“你放着吧。”

江心厌略有些婴儿肥的白皙脸蛋上露出些许失落。

驸马说了那样过分的话,居然都没跟她道歉吗?

而春竹却是发现,在驸马爷冷淡回复完了公主,只径直坐下用饭后,墙头上爬着的人悄无声息离开了。

紧接着,驸马仿佛是无意般的往那边瞥了一眼,脸上就有了笑模样,拉着公主的手要她坐下:

“昨夜是我不好,喝多了酒,听了些闲话,脑子犯了浑,如今给公主赔个不是,还望公主心中莫要因那些话难过。”

公主没什么心机,听了这话脸上立刻高兴起来。

春竹却是一下反应了过来。

驸马爷故意对公主冷淡。

是做给那鬼鬼祟祟窥视的人看的吗?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