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盯着这些干什么。
她心底骂骂咧咧,面上却是十分温柔的将以上说了出来。
纪长泽:“啊!原来是这样啊!”
见他一脸的恍然大悟,香兰还以为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要求有多么不靠谱的时候,却见对方兴致勃勃道:
“那你学那些太监那样做不就行了吗?”
“硬饼子是吧?我给你买,你想吃多少都没问题,不过你记住啊,要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吃,向父皇身边的太监学习,营造出一种你根本不需要吃东西喝东西的样子出来。”
香兰:“???”
香兰:“……”
她满眼都写满了难以置信,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默默闭上。
停顿好几秒后,才道:
“驸马爷,那些公公们都是打小练出来的手艺,奴婢怕是不如公公们厉害。”
“没事,现在学得不好没关系,你再慢慢学就是了。”
纪长泽可耐心了:“学个十年八年的,总能跟宫中的太监一样的。”
香兰:“……”
她后悔了。
她不想干了。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当然是……来不及的。
纪长泽已经在连声催促着她快去干活了:
“你要是肚子饿了,昨晚上厨房还剩下一个面饼子,你就一边打扫一边吃吧。”
“对了,吃的时候小心点,不要把饼子屑落在屋里,不然我可是要罚你月钱的。”
香兰:“……”
她怀揣着满心的无语,给纪长泽行了个礼,默默进屋干活了。
香兰进去不久,门从外面打开。
江心厌带着春竹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疲惫。
见到一桌子的菜,她十分诧异。
驸马可不像是会做饭的人。
纪长泽倒是立刻起身迎了上来,笑着说:
“公主可是进宫去了?我就算着你这个点该回来了,我与你说个好事,五姐夫送了我一个丫头,日后公主就不必再做这些杂活了,自有人去干。”
“丫头?”
江心厌被纪长泽拉着坐下,听了这话脸上满是犹豫。
五公主对她如何,她心知肚明。
她可不相信五驸马有那个好心。
但见纪长泽如此高兴地样子,她也没把心底的想法说出来,只先藏下那些不安,问着:
“那丫头在哪?我怎么没瞧见?”
纪长泽不以为意的指了指屋内:
“在里面打扫呢,不用管她,我们先吃。”
“这可是我从天河楼里带回来的饭菜,全部都是原封未动的,公主出嫁前一直在宫中,还没吃过天河楼的菜吧?”
江心厌被纪长泽夹了一块肉,脸上也忍不住露出羞怯笑容,慢慢摇了摇头。
宫中美食众多,可能不比这天河楼差。
但那些美食都是受宠的娘娘公主们才有的。
她与母亲这个情况,御膳房那边不送来冷了的食物就算是不错了。
“我就知道公主没吃过,这不,今天有了机会,特地带回来给公主吃。”
纪长泽笑嘻嘻的,倒是让江心厌想到了两人刚成婚的时候。
那个时候驸马也是这样的。
若说是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心底还委屈不平过,但等到与驸马见了面,发现在驸马心目中自己就如同天上神女之后,那些不平就烟消云散了。
她的婚事哪怕有再多的不好,驸马是真心爱重她的,这就够了。
江心厌也对着纪长泽一笑,夹了一筷子菜给他。
“多谢驸马,我会好好吃的。”
两人就这么一口一口吃起了饭菜。
不得不说,天河楼里的菜是真的不错,吃起来让人口味生津。
江心厌十几年里还是第一次吃到这样好吃的东西,眉眼间忍不住就留出了一些享受神色。
春竹坐在旁边的小桌子上,面前的一盘子里有江心厌先给她夹的菜,也是吃的头也不抬。
纪长泽还有事,只陪着吃了几口,就拎着食盒出去了。
走之前自然也要报备一下:
“巷子口的胡伯老家不是遭了灾吗?我去带着菜去他家找他喝喝酒。”
江心厌也不奇怪。
她知道驸马一向是哪里有事往哪里钻的。
驸马挺喜欢他的驸马身份,遇到机会就想要在别人面前晃。
江心厌的性子是十分低调的,她个人是并不喜欢这样做的。
但既然是驸马的爱好,她也不会多说什么。
纪长泽走之前也没忘记叮嘱:
“对了,你们吃完了饭叫屋里的丫头出来洗涮,不用喊她吃饭,她有一套不用当着人吃饭的本事。”
等着江心厌点了头,纪长泽这才出了门。
他一走,春竹立刻抬起头对着江心厌说:
“公主,这些菜好好吃啊,我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好吃吧。”
其实江心厌也是这么觉得的,只是她不好意思说出来。
她示意春竹将快要吃干净的盘子递过来:“来,我再拨一些菜给你,你喜欢吃哪个?”
春竹与她一起长大,情分自然是不同常人,她也不扭捏,连忙高高兴兴的对着一桌子的菜点来点去:
“这个,还有这个,公主,这个我也要,谢谢公主。”
重新得了一盘子菜的春竹继续坐了回去大快朵颐起来,只觉得这是跟着公主出宫之后最幸福的一天了。
江心厌笑着看她吃的头也不抬,也慢慢接着吃了起来。
屋内,香兰好不容易擦完了地,按住腰锤了几下,满脸都是难受。
这屋子不大,但擦地可是个力气活,而且还要一直弯着腰低着头,时间长了再猛地一抬头,她眼前都要一黑。
真是怎么都没想到,以后九驸马是个土包子好糊弄,结果竟然正是因为九驸马是土包子,这才总是计较一些让她吃苦头的事。
她艰难的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一抬眼,就看到正在院子里吃饭的主仆二人。
公主也就算了。
那个分明是丫头打扮的人,她怎么就吃的那样喷香?
同样是丫头,凭什么九驸马是要求她不要求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