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预计，大概还有多久能恢复通道？”陈阳发问。

“我们的安排是一年之内，将通道再次做出来，但是接下来我们就不知道了。”

“一年之内，你们会把通道做好对吧？”

“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

“你说你家世代都是做这个的，你们杨家？”

“是我们杨家，世代都是做这门手艺的。”

“所以他们死了无数普通人在你们的手中对吗？”

杨泰感觉到了陈阳话里的杀气，身体不由打了个颤，这才解释说：“是这样的，但其实跟我们无关，是他们庙府让我们这么做的，而且我们也没有本事把人变成纸人，说白了，我们不过就是在后面做事的人，我们贴合的人都已经只是纸人了，不能算是人，你要找他们的话，应该去找那些将他们变成纸人的人。”

“八王对吗？”陈阳开口发问。

杨泰不停地点头。

“纸人法阵嘛，我见过……”陈阳很平静地说，“把人不当成人，你们倒是有一手。”

杨泰不敢接这话，也不知道接过这话会不会令陈阳暴怒，所以他这个时候保持了沉默。

“你说这里只是一截，那么其他部分也都是你们杨家的人在做吗？”陈阳再问。

“是，几乎都是！”

“到最后将所有的通道都连接起来，也都是你们做的？”

“是的！”

陈阳听完之后感叹说，“看来你们杨家也真的是非同一般呀，能在这里弄到这样的事情做，而且一代一代做了下来，也不知道为了培养你们，死了多少人。”

“这件事情与我们关系不大，主要都是他们庙府让我们做的，我们也实属无奈，要是我们不去做，其他人也会去做的，所以……”

“这个不是理由！”陈阳摇头，一脸严肃地说，“别人我不知道，但是在我面前，这个真的不是理由，你随便找一个其他的理由都比这个要好。”

杨泰哭丧着脸。

“我要是把你们这里的都弄了，你说他们会怎么样？”

“不行！”杨泰这次真忍不住要哭出声来了，“你要是真把我们这里的弄了，接下来就会有其他的遭殃，因为这件事情是我们必须要做的，必须要完成的，要是完不成，我们只能再次重启这个项目，接下来就会有更多的人去死，你如果不想他们去死，就不应该去动我们这个项目。”

陈阳看着他，突然间笑了起来说：“你说这话还是挺在理的，我相信他们也确实是会这么办，可是你说我都已经看到了你们做的这些事情了，我要是就这么放过你们，我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呀，那可是活人呀，活生生的人，现在都成了纸人，最后更是被你们做成通道……你觉得这样合理吗？”

杨泰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所以他干脆就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