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裘前辈走的时候，其实我也在担心着这样的问题，我就说要是他们一离开，但是妖族却大举进攻我们，那怎么办呢？我当时都急的不行，可是他说没关系。我又想，他是无所不能的人物，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好像也没有什么要担心的了，于是我就放松下来了，但是没想到很快他们就开始在下面聚集大妖，对我们蠢蠢欲动了。”

“这不就说明你当时的考虑是对的吗？”

“我都能考虑得当，但是……他不可能考虑会有错的。”

“都是凡人，怎么不可能有错呢！”

“不，他是裘天行，他是剑神！”宋易摇头，再次很确定地说，“我们会犯错，但是他基本上不会犯错，更不用说这么简单的错误了。所以当他们在下面围城的时候，我就在想一件事情，为什么他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但是他却依然离开了呢。最后我突然间想通了一件事情，他离开，让那些人来围城，是有目的的。”

“什么目的？”

“你们荣家也是八世家之一，这些年来靠着先辈们用鲜血换来的祖荫，我们在这里享受着别人都没有的荣光，我有时候在想，我是不是有些愧疚，因为相对于祖先们来说，我做的实在是太少了。可是转念又再想想，或许我还没有到我殉城的那一天，如果真到了那一天，那么我也就不会感觉到愧疚了。你呢，荣智？”

荣智看着他，“你到底想要跟我说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有些事情想要唠叨一下而已……”宋易再次摇头，缓缓地说，“你们荣家的名声不能堕了。”

荣智猛然间起身，盯着宋易。

“你自己去吧……”宋易很平静地说，“你下去跟他们对垒，死了，你也算是殉了城，跟你荣家的祖先一样，都是为了山海大关身后的那么多人死的，没有人会知道你做过哪些事情。荣智，你对得起你的祖先。”

“你想让我死？”荣智咬着牙。

“难道等陈阳回来，杀了你？”宋易再次平静地说，“然后……让他把你做的那些事情说出来？或者说，你想让裘前辈亲自对你动手？”

荣智脸色变幻几次，最终哈哈笑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当知道我们八世家有卧底的时候，想要查出为就不会很难了……”宋易缓缓地说，“裘前辈离开，只是给了你一个机会而已，就看你故意不愿意拿着这个机会了。”

“凭什么？”荣智咬着牙说。

“你可以不去……”宋易再次开口，“要么就等着裘前辈动手杀你，要么等着陈阳动手杀你。你应该知道，你派过两个杀手准备偷袭陈阳的，那两个杀手死在陈阳的手中，他并不清楚你跟两个杀手的关系，我们很清楚，所以我们能很容易查到你，但是他住久了，也会发现的，就算我们不说，他也会知道对他下手的人就是你，你还能逃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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