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默然,摇头。
“我不知道,我一直在找。”
“会找到吗?”
“会的。”宋书慢慢握紧手,“一定会的。”
就像明早黎明时太阳升起的那一刻,笼罩大地的黑暗会被光明驱散。
她坚信,这段刻骨的旧冤,终将清洗。
周六下午,余起笙结束了自己的视频会议,坐在办公室里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昨晚连夜赶去他父亲的住处,那片小村落十分的荒野偏僻。因为山区坑洼,地势不平,修建工程十分困难,所以连进村都还只有土路,唯一一段水泥路也是年久失修,他和宋书两人在车里活像是在玩小时候的蹦蹦车。
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村落这样偏僻,所以父亲才会选在那里吧。
余起笙揉揉眉心,叹了口气。
就在余起笙站起身考虑要不要进里间休息一会儿时,他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突然响起来。
来电显示是律所楼下前台的座机分号。
余起笙皱眉,按下免提。
“不是说了下午有会,一律不要打扰?有事吗?”
“余总,有人来律所要见您。”前台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紧张。
余起笙皱眉,听出些不一般,“下午预约都延后了,什么人这时候来?”
“……”
律所一楼,前台小姐姐看着对面休息区那一头张扬的紫发和下面完全不搭的一张俊美面孔,她咽了口唾沫,扭过身压低声音,小心翼翼:“vio资本的那位秦、秦总经理。”
余起笙一愣。
几秒后,他眉间立起山川,“让他上来。”
“您……您不下来?”
“不下。”
“……哎。”前台小姐头疼地答应了句,挂断电话时候还在疑惑地看话筒――他们余总什么时候跟个孩子似的了,怎么还能跟这样的大客户赌气呢?
三分钟后。
秦楼站在了余起笙的办公室内。
“秦总怎么今天有时间,专程来我们律所跑一趟了?”
余起笙敷衍地站起身,目光明显不善地看向秦楼。
秦楼也不把自己当外人,从进来以后就大咧咧地往沙发扶手上一坐,然后微眯着眼,以一种让余起笙十分不爽的目光慢慢地打量着他。
“我之前听她跟我说你多温柔懂礼节,今天见了……果然该说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余起笙瞥过秦楼那不正经地坐在沙发扶手上的坐姿,眉头拧巴,“那秦总就和传言里的您一模一样了。”
――无论风投业界或者秦家内外,关于秦楼的传言里,大概就没过几句好话。
秦楼就更不介意了,他甚至笑起来,很是恣肆,“你刚刚问我什么?”
余起笙神色不动,“我问秦总来此有何贵干?”
秦楼笑:“我来跟你要个人。”
“什么人?”
“秦情。”
“……”余起笙脸色一变。他隐隐有些要发怒的迹象,只是几秒后又慢慢按捺回去,只转成一声冷笑,“秦情现在已经在贵司工作,秦总还想怎样?”
“我不想给她安排工作或者职务还要隔着你们律所这一层关系,我想要把她整个人的工作相关全部挖进vio,余总开个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