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老爹当真收了个了不得的徒弟。
不过……
“流金海里怎么什么都捡不到呢?”
……
“呼!”
梁渠洗把脸,启开窗户。
夕阳黄昏,水鸟低翔,一片碎金粼粼。
床旁摘一粒葡萄,当即有水鸟收拢羽翼,俯冲抢走。
黄州位于江淮河旁,不走错河道,一路往西就成,分外悠闲。
肥鲶鱼等兽甩甩尾巴,拖动船只前行,任劳任怨。
甲板上。
关从简正锤炼拳法,虎虎生风,见梁渠午觉睡到傍晚方起,懒散非常,收拢架势:“上船三天,怎么从不见你练功?”
龙瑶搬来躺椅,梁渠顺势靠下,摆摆手:“我天资非凡,躺着就能进步。”
关从简若有所思,忽听旁边传出笑声。
“笑什么?”
“没什么。”
徐子帅正经神色,摆摆手。
旁人不清楚,他还能不知道?
梁渠过去天天晨练,起床必先打一套猿拳,练一遍长枪,以确保技艺不会生疏。
如今突然“懒散”。
一方面,江上几日确实悠闲,让人放松,另一方面,显然《身识法》入了门,不用苦哈哈的每天操练,保持不退步。
怎奈关从简好似当了真,愈发刻苦。
此后数日,除开晚上搭建水道,贯通东西,梁渠一派出门远游姿态。
天天甲板开宴会。
吃饱睡,睡饱吃,大鱼大肉,口腹之欲可劲满足,不胖半分。
不吃不睡时,便找人闲聊,打牌,观光。
路上有两次靠岸补给,亦会下船陪师娘到城里头闲逛。
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来来来,走过路过看一看,看一看啊。”
“新出炉的炊饼,香得嘞。”
徐子帅走在队伍前头,挡开往来人群,背着大包小包悄声问:“阿水,寿礼你准备的啥?”
“带祝福的两套瓷器,一套寿比南山,福如东海;一套麟趾呈祥,螽斯衍庆,师兄呢?”
“准备到黄州再买,许老爷子大寿,场面肯定热闹,周围卖寿礼的不会少,到时再看有没有新意的,没有就让贾师傅整两个寿桃。”
“也是。”
关系有远近,亲疏。
杨东雄,许氏,大师兄肯定要备好物。
他们几个徒弟蹭吃蹭喝,陪玩,开眼界行致居多,没必要送什么贵重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