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吗?”
贺轻舟歪了下头,极轻的笑了,怎么觉得,他反而成了被睡的那一个。
“不太好,腰被坐的有点酸。”他故意说,“你是不是长胖了。”
江苑说:“好像是有点。”
他过去抱她,笑到肩膀轻颤,靠在她肩上,气音低沉:“现在怎么不害羞了?”
江苑摸摸他的头:“没什么好害羞的。”
角色像是互换的,但感觉还行。
在江医生眼中,此刻的贺轻舟仿佛是一个需要被小心对待的病人。
“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和我讲。”
贺轻舟笑了下:“怎么,江医生还要给我看病?”
她倒要没否认:“必要的话。”
“......”
贺轻舟看了眼时间,五点多了,“你还不睡吗,明天不是要上班?”
“我请个假。”江苑脸色严肃,“在家照顾你。”
“......”贺轻舟,“照顾我?”
他怎么觉得这幕这么熟悉。
正好对上江苑要笑不笑的眉眼。
“好啊江苑。”他捏着她的后颈,往自己怀里按,“捉弄我是吧?”
“不是你让我主动嘛。”她推了他几下,没推开。
考虑到男女力量的悬殊差异,最后还是放弃了。
“那就主动到底,抱我去把澡洗了。”他伸着手,等着她抱。
江苑微微睁大了眼,一副你不要开玩笑的表情。
“我怎么可能抱的动你!”
“不是要照顾我吗,还能中途反悔的?”
“可是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哪有让别人抱你洗澡的。”
贺轻舟微挑了眉,轻笑道:“是吗,看来江医生是忘了自己每次都中途睡着的事了。你以为是谁帮你洗的澡?”
江苑装没听到,人往床上一躺,又开始装死。
下一秒整个人就腾空了。
她被贺轻舟横抱起,双脚离地的感觉让她有片刻慌乱:“你干嘛?”
他一脸无辜:“洗澡啊,还能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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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婚期,贺一舟时常约着江苑去逛街。
虽然婚礼大小事务都不需要她来操心,但有些东西,还是需要她亲自过目的。
婚戒是贺轻舟选的,专门订制的一款,独一无二。
敬酒礼服也是,两个月前去量了尺寸,今天去试样衣,看大小是否合适。
店员端了两杯咖啡过来,贺一舟不知怎的就聊起自己对婚姻的见解来了。
她向来不是那种帮亲不帮理的人。虽然贺轻舟是她最疼爱的弟弟,但他幼时犯了错,她倒是没一次心软过。
该罚就罚,下手一次比一次狠。
她爸妈不舍得罚他,把他当成心肝宝贝护着,宠溺成了那个纨绔模样。
好在他本身心性不坏,不然早和那些整日只知道纸醉金迷的二世祖没区别了。
“婚姻就是女人的坟墓,这句话我算是切身体会过一次了。要是贺轻舟那个狗东西婚后对你不好,你直接来和我说,我揍他。”
江苑笑了笑,和她道过谢,又说:“不过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对我不好。”
大抵是因为太过于清楚他的为人了,所以也深信他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来。
贺一舟自然也是相信自己这个弟弟的。但在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之后,她算是悟出来一个道理。
男人这种东西,永远不能给他们太多的信任。
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变了。
而且他们理由还一大堆,压根就不觉得自己是错误的。
“你脾气好,容易被欺负。他又是个混不吝,要真有那么一天,你就狠一点,别心软。”
江苑点头,像是听进去了:“嗯。”
贺一舟喝了口冰美式,又觉得自己这句话是废话。
就她那个恋爱脑弟弟,满脑子都是江苑。
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其实也挺不容易的,他这个看似顺风顺水的前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