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鸢钓起来一条手掌大小的鲫鱼,笑容灿烂的眼睛都快弯成月牙了:“今天晚?可以喝我自己钓的鲫鱼汤了。”
她的脾气太好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自己有多难过,但她总是会笑着先去安慰别人。
可来了这里以后,商滕才发现,原来她发自内心的开心时,笑容也可以这么灿烂。
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在她身上,连浮漂被鱼咬动也没有察觉。
岑鸢钓起鱼来全神贯注,完全被吸引住了。
倒是徐辉,虽然对商滕的第一印象不太好,但后面还是主动和他搭讪。
“?玩游戏吗?”
商滕把鱼饵串上,??新抛入河中:“很少。”
很少那就是玩了。
徐辉顿时来了兴趣:“什么游戏,王者的?咱们可以开黑。”
男人言简意骇:“摇骰子。”
徐辉嫌弃的皱了?眉,看来还是个夜店咖啊。
真不知道岑鸢姐这么干净纯粹的人,怎么会和这样的男人扯上关系。
他端着凳子,远离了商滕。
?午开始?雨,钓鱼也被迫中止,岑鸢还有点意犹未尽。
徐辉让他们先进屋坐一会,等雨小了再走。
刚好徐伯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那天岑鸢在家里看到的长辈。
岑鸢他们在房间里看电视,徐伯则在堂屋和那人讲话。
“钱拨的快,已经?来了,?个月都是好天气,正好可以开工。”
徐伯感叹道:“好人呐,?说我们这小地方,要是没有善人的资助,估计还得迟?好几年才能修?路。要想富,先修路,看来我们这儿也要富了。”
男人笑道:“可不是嘛,听说捐钱的大老板不是榕镇出去的,是寻城本地的。”
“寻城?那和我们这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啊,怎么想到要资助我们这儿的?”
“谁知道呢,好像还是寻城有头有脸的高门大户,姓商,反正挺有钱。”
房间隔音不好,他们讲?的声音又大,全部落进岑鸢的耳中。
她看了眼坐在她身旁的商滕,他仍旧无动于衷的看着电视,好像完全没听到一样。
?面雨停了,岑鸢和徐伯说了一声之后,和商滕一块离开。
看得出徐伯眼里有好奇,好奇商滕的身份。
毕竟是从?没有见过的人。
但也没问。
从他家离开以后,沿路都是土路,?过雨后,更是难走。
商滕看了眼她脚?的白色鞋子,绕过她面前,蹲下:“?来吧。“
岑鸢拒绝了:“没事,我可以自己走的。”
“?来。”
声音温和,却带了点不容反驳的语气。
迟疑良久,岑鸢最终还是爬到他背?。
商滕手锢住她的腿,站起身:“鞋子会脏。”
可能是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强硬了些,所以在和她解释。
岑鸢没说话。
安静持续了很久,直到前方可以看见一点屋内的光亮了,岑鸢突然开口问他:“给镇?捐钱的,是你吗?”
他没否认:“嗯。”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
大概是为了岑鸢的鞋子能够一直干干净净的吧。
商滕知道,岑鸢总有一天会回到这个地方,他除了有一点钱之?,也没其他的能力了。
只能尽自己?大的努力,来让她未来的日子好多一些。
他曾经做过很多对不起她的事,还自私的想把她留在身边。
可是现在,他只想让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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