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有人飞奔着去了。
守城护卫也不耽搁,将人抬到旁边早就搭好的棚子里。
棚子里热乎乎的炭火烤着,厚厚的被褥裹着,浓浓的姜汤灌下去,人立刻就舒服了许多。
对寒冷的抗拒让他们不想离开,羞耻心又让他们纷纷假装还没醒来。
只要我还“昏迷”着,你就不能说我是放弃了静坐、放弃了理想。
其余静坐的贵公子看得眼热,彼此对视一眼,都在心中权衡起来。
是为生民立命?还是保自己一命?
二者之间,很快就有人做出了选择。
很快就陆陆续续有人晕倒。
守城护卫也不拖沓,让太医把过脉,就将人抬进棚子里,再让护卫去通知他们家里来领人。
陈扬祖看得目眦欲裂,却又不好训斥。
这些人毕竟只是自己的同学,并非家中的下仆,他没资格要求任何人必须跟他一起坚持。
很快,就有管事来领人,将人抬上马车后,缩头缩脑离开了。
二十几个蒲团很快就空出了一半。
那边酒楼包间中,自从有贵公子“晕倒”,几个尚书侍郎的庶出公子就一阵低声嬉笑。
等到了天亮时分,百姓开始走动时,这些庶出公子才醉醺醺地登车离去。
而此时,二十几个蒲团,已经空出了三分之二。
剩下的几个世家公子一个个面色苍白,神情萎靡,心中纷纷MMP。
他们从小娇生惯养,一辈子都没遭过这样的罪。
自己是怎么脑子一热就跟着陈扬祖来跪宫门的?!
这也太他妈冷了!
百姓见少了这么多人,也纷纷走过来瞧热闹:“昨晚还有二十几个呢?怎么之剩下六个了?”
立刻就有人解释:“昨晚晕倒了好多人,都被家里接走了!”
“啧啧啧!就说这些贵公子吃不住这个苦头,瞧瞧这才一晚上呢……”
“你且看着吧,能坚持到明天早上,我就服了他们!”
百姓的议论和指指点点,让这些静坐的贵公子心中更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