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春玉也顾不得要脸:“听说那个受伤的男人是迎春公司的司机,只要迎春松口,事情就好办了!”
外婆眼巴巴看向外公:她还是想帮一帮谢玉婷的。
如果谢玉婷进去了,后半辈子就毁了。
一旦判刑,三代以内不准考公考编,她还怎么找婆家?!
正经人家谁会娶一个判过刑的女人?
那相当于断了自己家子孙的后路啊!
“她还没嫁人呢,如果留了案底,以后她怎么嫁人?”
外婆的话也让外公沉默了下来。
他迟疑了一下,看向葛春玉:“那你准备给人家赔多少钱?”
葛春玉呆了呆:“为什么要赔钱?他是迎春公司的员工,医疗费用都能报销的!”
外公气得胸口拉风箱似的,嘴巴哆嗦了好一阵才指着外婆怒喝一声:“你不许去!你要是去了,就去你闺女家住着吧,别回来了!”
外婆吓了一跳,隐含指责地看向葛春玉。
“你闺女把人都弄进医院去了,你不赔钱这事能完?”
葛春玉被噎了回去,声音发虚:“肖迎春开那么大的公司,又不差这点钱……”
外公怒哼一声,盯着外婆怒喝了一句:“我的话,你给我记住了!”转身回房。
一时间,小小的客厅只剩下了葛春玉和亲娘老子。
两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过了一阵,外婆首先顶不住葛春玉那个哭丧着脸的样子。
“春玉你看,如果你一点钱都不打算掏,就算我去了,也没什么用的……”
“要不你先回去,和谢刚商量一下再说?”
显然外婆也知道,光靠自己这张老脸,是抵消不了那医院里的医药费的。
她也不是真傻。
这下葛春玉终于知道不出血是不可能了,她只好蔫头耷脑地先回家。
等葛春玉终于答应掏医药费,让外婆打电话问情况的时候,外婆这才松了一口气:愿意掏钱就好说。
她给肖迎春打了电话。
肖迎春直接让她们先去医院,看了伤者再说。
外婆一想也对,跟葛春玉两个人拎着牛奶就去了医院。
等到了医院,她俩留了个心眼,先没进病房,而是直接去找医生去了。
医生一听是肇事方的家属,也格外严谨,将各种可能的情况都解释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