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今晚梦里都会见到这位黄总。
但是没有。
奇怪的事发生了。
她在梦里见到另一个人。
非常年轻的男人。
似乎是暴雨如注的夜,他举着伞,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线条明晰的下颌。
雨滴顺着伞面落下。
她看了眼这伞,伞柄镀银,伞面纯黑。
很是亮眼。
紧接着,一道闪电划亮天空,伞倾斜的角度也变了些。
江聿梁能看清这人的脸了。
望进对方眼神的瞬间,她的呼吸都像被卡住,直到从梦里惊醒,猛地坐起。
江聿梁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
过了会儿,把薄被一掀,起身下床,推开了窗,微凉的风滑过她面上。
江聿梁心烦意乱,没忍住,取了支细长的薄荷烟咬住,拢住风点燃。
原本没这爱好。这习惯还是给江茗守灵期间养成的,那时候太难捱了。
她很少梦到不相关的陌生人。
但梦里那个让她心惊肉跳的,明显就是这两天的新面孔。
叫陈什么来着——
江聿梁想了好一会儿,才准确地从记忆深处拽出他的大名。
陈牧洲。
不管是本能也好,经验也好,江聿梁都有种隐隐的感觉。
她最好离这种人远远的。
就算找黄友兴问事,也得避着走
看来老天也同意她,借梦来帮个忙。
江聿梁仔细地想了一圈,发现除了黄友兴,他们完全不会有什么牵连。
去医院的时机选的好,这辈子应该也不用见第二面。
——行。就这么办。
争取别碰上。
江聿梁上床入睡前很满意,现阶段生活里,小目标又有了。
整整半个月,生活都平静顺利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