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与参与过这事,还是清楚的。
毕竟是陈牧洲跟在人家身后发疯。
但郑与其实也挺好奇。梁家这位千金怎么会有那么大魔力的?
转念一想,陈牧洲就算成功了,连一点想公开的迹象都没有,任舆论甚嚣尘上,估计也就是维持这个时间段的新鲜,不可能真结婚。
郑与便顺口回道:“认真的,但应该就是认真谈谈,不会走到最后吧。”
她只打了一个电话。
就再没有下文。
陈牧洲把车开到路边,又等了半小时,没等到,油门一踩到底驶到车少的大路上,轰鸣的引擎声散在茫茫夜色中。
他可以不回cbd的公寓,但最后还是鬼使神差地开了过去,反应过来时,已经停到了地下停车场。
上了电梯,陈牧洲盯了按键很久,最终还是摁到现在住的那层。
半分钟后,电梯停稳。
陈牧洲靠在原地,没有动作。
现在只要摁楼下一层,就能去敲开她的门。
怎么能有人没良心到这个地步。
他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江聿梁。
浮现出她垂眼说话那一幕。
很不公平。
她随口一言,就可以让人如坠冰窖。
而他束手无策。
陈牧洲知道她的。知道她更喜欢什么样的人,在她面前,他总是下意识的,把可能会吓到她的东西压进最底部最深处。
尽量平静。尽量温和。
那些在黑暗中逐渐清晰的、扭曲的执念,被埋的越深,就越是盘根错节地生长。
在电梯门合上的前一秒,陈牧洲摁下开门键。
他走到门口,看见那里蹲了个人。
江聿梁把头埋在膝盖里,困倦已经快要席卷她。
但隐约听见脚步声,又飞快地抬起头来。
“回来了?”
江聿梁声音有些驱不散的朦胧睡意。
陈牧洲垂眸,神色极淡地扫过她。
“有事吗?”
江聿梁撑了把地面,要站起来的当口,手里握着的东西一松,掉到了地上。
那是个方形的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