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觉得不对劲儿,穆老四就更觉得不对劲儿了。
跪着的郁声,柔软的腰微塌,露出了被淡蓝色布料包裹的圆润弧度。穆闻天也不愿意瞎想,但那圆润的弧度在他眼前左摇右晃,他实在是……憋不住。
炕上的气氛渐渐黏稠起来。
穆闻天的手不着痕迹地搭在了郁声的腰间,拇指在柔软的裙子上来回摩挲。郁声满心都是穆闻天的伤,虽然觉得不对劲儿,还是硬着头皮继续擦。
比起奇怪的气氛,他更怕自己一走,穆闻天就趁机瞎折腾肩头的伤口。
郁声在心里安慰自己。
你看,四哥多冷静。
只是擦一擦,没关系的……
郁声慌里慌张地擦了一气,擦完,帕子都不要了,红着脸溜出了房门。
而就在他离开的刹那,穆闻天将骨节分明的手指插进头发,哑着嗓子骂了句:“妈了个巴子……”
他肩头烧起一团赤红色的火。
这团火迅速爬上了胸膛,与帕子留下的水珠纠缠在一起。
那是……穷奇。
穆闻天连郁声的味道都没闻到,身上那个只有在动情时才会浮现的文身,居然就憋不住了。
第12章
穆老四在炕上坐着缓了会儿,等胸口的穷奇文身消下去,才拾起郁声留下的帕子,披上衣服出了门。
前一日的酒席,排场极大,穆闻天出门的时候,家里的下人们还在收拾残局。
他从怀里摸出烟,轻轻叹了口气。
这婚成得声势浩大,洞房却入得雷声大雨点小。
穆闻天想想都觉得憋闷。
他暗觉无趣,抬腿回屋时,无意中瞥见,穆老七鬼鬼祟祟地挨着院墙角,像是要往家门外溜。
穆闻天当即沉声喊道:“老七!”
穆博天脚下一个趔趄,觍着笑脸回头:“四哥,你怎么不在屋里好好歇着,出来吹风啊?”
“你上哪儿去?”穆闻天没接茬,三两步走过去,拎着穆老七的衣领子,冷笑道,“好了伤疤忘了疼,爹刚教训完你没两天,皮就痒了?”
穆博天当着哥哥的面,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双手一摊,说了实话:“哥,不是那么回事儿!我在玉春楼有个相好的,你应该也听说了……他这两天刚好到了汛期,我左思右想,不放心。”
“要不就把人娶回来标记,要不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穆闻天不为所动,“否则你现在去,没名没分。去了不是救人,而是害人。”
“四哥,我这不是想办法吗!”
“想什么办法?……换我是你,真喜欢,就娶回家放在身边。”穆闻天锋利的眉眼中沁出淡淡的柔情,想到郁声,语气都温和不少,“你若犹豫,就是想做那占了便宜还不负责任的混账事。”
穆老七连忙伸手指天,大声发誓:“天地良心,哥,我不会做那等子混账事的!”
“那你就是想娶了?”
穆老七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穆闻天最恨他这副拿不定主意的混账样,心下火起,拽着穆博天的衣领,拖着往院外走。
穆博天立时不乐意了:“四哥你这是要做什么啊?”